“倒是我今日來的不湊巧,想給大長公主請安,大長公主身子不爽!連親家母都要照顧錦繡不得脫身!”蔣氏笑盈盈進門道。
董氏聽到這酸話,一雙鳳眸朝蔣氏望去,想起五姑娘白錦稚說起那日在忠勇侯府這蔣氏拿白卿言的身體和年齡擠兌白卿言,心里已然恨上了蔣氏,也沒有給什么好臉。
董氏抽出帕子壓了壓唇角,看著蔣氏,沉著臉開口:“聽侯夫人這話的意思,我母親病的不是時候,專挑您來的時候病了。我二弟妹也沒有輕重,放著您這么大尊侯夫人不來晉見,偏偏要去照顧自己奄奄一息的女兒。”
蔣氏喉頭一哽,被懟了一個沒臉,笑意再也掛不住。
董氏賢德又溫厚的名聲在外,一向都是宗婦表率。可白卿言卻知自己母親一向厲害又護短,旁的事董氏都大度能忍,可誰要是欺負了她的兒女,那董氏可是什么都不懼怕的。
禮,白卿言和白錦桐還是要守的,她們起身草草對蔣氏行了一禮。
白卿言落座,便笑著問:“侯夫人今日上門,難不成是為了讓我鎮國公府上下正門迎接顯擺您身份尊貴的?一進門就連珠炮似的問我祖母和二嬸兒的罪?!”
一聽白卿言說話,蔣氏就直突突,想來還是那日忠勇侯府門前被白卿言給嚇到了。
蔣氏手心里都是汗,她來之前就清楚今時不同往日,他們忠勇侯府被拿了錯處,得狠狠撇下臉面做小才能先讓鎮國公府出了這一口惡氣,可這鎮國公府董氏和白大姑娘說話也太可恨了些。
蔣氏指甲都要掐斷了,才服軟道:“我豈敢問大長公主的罪!”
“侯夫人這話的意思,就是怪罪我二伯母了……”白錦桐當即冷下一張臉,“我還以為今日侯夫人登門是來賠不是的,沒成想竟是來問罪的!”
蔣氏本就度量小,只覺國公府一個庶出的小蹄子都敢把蹶子撂倒她臉上,頓時黑了臉:“一個庶出的也在我面前大呼小叫,董氏你也不管管?傳出去不怕別人質疑你們國公府的家教?!”
董氏重重放下茶杯,不悅朝蔣氏瞪去:“侯夫人還是多關心關心別人怎么說你們候府的家教吧!你兩位嫡出的女兒不過同新嫂生了齟齬,動輒就要害新嫂性命!侯夫人又將手伸到兒媳婦嫁妝里,在兒媳婦傷重昏迷之際發賣兒媳婦陪嫁丫頭,這事已經傳遍大都城,滿城的清貴人家都拿這當笑柄談資!侯夫人不思量如何挽回你們候府聲譽,還厚顏我鎮國侯府指點家教,好大的臉!”
董氏這話可是將蔣氏的臉面踩進了泥里。
“你!”蔣氏心口起伏劇烈,氣得渾身發抖說不出一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