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若海停下不語,給高升與田維軍辯解的機會,兩人都不說話,呂晉道:“你接著說……”
肖若海這才接著道:“那位身手極高的大人殺了劉煥章之后,又見我等活捉了從梁王府來報信的護衛,轉而又要殺這護衛。說來也好笑,竟然是我等舍命拼死護下了這位去報信的梁王府護衛,并從這護衛身上搜出了一書信。書信所書……是要用劉煥章全族性命為籌碼,要挾劉煥章去大理寺自首,承認童吉懷中信件是劉煥章更換!還要煥章務必一口要定換信的目的是為了坐實鎮國王叛國!信件在此,大人也可詢問這兩位梁王府護衛,以鑒草民所說是否屬實。”
肖若海說著從懷中拿出那封信,高高舉過頭頂……
梁王信中大駭,怎么都沒有想到劉煥章會被白家忠仆發現,他下意識抬眼朝著白卿言的方向看去,誰知……竟看到白卿言那雙清明從容的眸子亦是正望著他。
腦中一瞬有什么劃過,他突然想起白卿言從秦德昭那里拿到的那份名單。
難不成,他中計了?!
“陛下!這高升要殺劉煥章和田維軍大人!肯定是他陷害殿下的!陛下您明鑒啊!”童吉哭著對皇帝叩首,“信我是從高升手中接過來的!是他!一定是高升!”
童吉的哭喊聲,讓梁王心底愈發寒涼。
呂晉走上前,從肖若海手中接過信看了一眼,神色大驚!
竟然是梁王親筆書信!
“這……”呂晉忙轉身望著皇帝道,“陛下,這字跡像是梁王親筆所書!”
白卿言一怔,親筆書信?!
杜知微怎么能讓梁王出如此昏招,留下親筆書信……就等于將證據拱手他人,杜知微斷斷不會有此紕漏!
皇帝見梁王臉上血色一時間褪的干干凈凈,連哭也不會了,幾乎嚼碎牙銀:“拿過來!”
梁王的字跡,作為梁王的父皇又怎么會不認得?!
看到那封信皇帝氣得手都在抖,呂晉見狀上前道:“陛下,臣以為……筆跡可仿,不如請老帝師譚松老大人同壽山公……兩位在書法造詣上堪稱大成者來判別一番!而且這紙張同紙上的墨跡……也需好好查一下,以免冤枉了梁王殿下!”
帝師譚松已致仕,這些年在家中頤養天年,為人德行厚重,皇帝信得過。
壽山公,是大都城里有名的閑人,其書法造詣上大都無人能出其左右。
“去請!”
皇帝鐵了心今日便要把這個案子斷清楚。
高德茂連忙命人去請帝師同壽山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