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遙相望,雍和從容的蕭容衍朝著白卿言的方向行禮。
白卿言腳下步子停下,亦是對蕭容衍還禮,目送蕭容衍登上馬車。
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才能相見,也希望再見時……兩人不會是敵人。
“長姐,你不和蕭先生說幾句嗎?蕭先生要走了!”白錦稚低聲問。
她搖了搖頭。
卯時末,大軍按照白卿言安排出發之時,白卿言已經睡下養精蓄銳。
太子立在城墻之上目送他帶來的五萬大軍一批批出城,奔赴疆場,在心中暗暗祈求上蒼庇護此戰必勝!
雖然太子從不曾掛帥出征過,卻也知道,自從鎮國公府白家一門將領全部喪生之后,晉國士氣大挫,只有此戰以少勝多才能大振士氣,威懾南燕西涼。
送最后一批大軍離開之后,太子側頭問身邊的貼身太監全漁:“白大姑娘此時在做什么?”
“回殿下,聽說白大姑娘回去之后……就睡下了。”全漁笑瞇瞇道,“這白大姑娘定然已經是勝券在握的,否則怎么敢睡下!殿下放心此戰必會大勝!從此殿下就會揚名四海了!”
太子藏在袖中的拳頭緊了緊,但愿吧……
太子想了想叮囑全漁:“一會派人在城門口候著,若白家軍虎鷹營回城,切記攔住,讓虎鷹營暫時在城外候命,不得進城!”
秦尚志一聽,便知太子這是為了防止白家大姑娘與虎鷹營碰面。
“殿下!秦某以為……殿下可按昨夜白大姑娘提出的建議,調動平陽城守軍,一小隊去突襲西涼大軍糧草,一路趕往豐縣威懾南燕!”秦尚志抱拳行禮,鄭重道。
“不可!”太子身邊的老謀士搖了搖頭,“平陽守軍是為了威懾大燕,若是調走平陽守軍,大燕若知道我晉國正與西涼南燕合軍激戰,難免不會跳出來分一杯羹!所以平陽守軍萬萬不能動!”
秦尚志心生煩躁,據理力爭:“大燕本就已經被晉國趕到了貧瘠之地,去年大燕先是水患后又是旱災,水患旱災之后顆粒無收,大燕國民能否熬過這個冬天都難說,年前還向各國求援,哪里能有余力來分一杯羹?”
老謀士摸著自己的山羊須,倨傲的視線掃過秦尚志,從容淡然開口:“大燕其主胸心壯志不可小噓,而且這還是秦先生您三方兩次提醒過殿下的!如今怎么又稱大燕能否熬過這個冬天難說?秦先生所言前后矛盾,到底是年輕啊!”
秦尚志咬緊了牙,只看向太子:“殿下!您來做定奪!”
太子沉默半晌之后,才對秦尚志道:“秦先生是為了孤好,孤知道!可秦先生年輕……還是要同方老多多學習啊!”
秦尚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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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白卿言醒來時,前方不斷有戰報傳來。
白錦稚急不可耐,想去前線查看戰況,卻硬是被白卿言壓著好好用了午膳。
申時,宛平城門三個全身帶血快馬入城的兵將直奔府衙,跌落下馬,府衙門口的差役立刻將人剛拖扶進府衙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