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慕容彧端著酒杯的手抖了抖,這鎮國郡主好厲害的口舌,他視線看向蕭容衍,卻見蕭容衍唇角含笑,似乎與有榮焉。
慕容彧這下明了,他這弟弟日后若與鎮國郡主成親,口舌之上怕占不了便宜,注定要夫綱不振了。
“白卿言!”閑王咬緊了牙關,“你斬殺降俘戾氣太重,毫無良善可言!當著陛下的面……牙尖嘴利毫無婦德,將來誰人敢娶?!本王年長于你……好心勸告你不要不識好歹!”
皇帝穩坐與高位置上,似乎十分樂見白卿言陷入這種境地之中:“好了好了!閑王你也是的,這把歲數了竟然和你一個孩子置氣!”
帝王之術,便是馭人之術。
只有一個人陷入困頓之中,再對此人伸以援手才能讓此人徹徹底底臣服,皇帝等的就是白卿言眾叛親離的一天,所以才放縱大都城中關于白卿言殺降俘殘忍的流言。
“陛下,為臣正因為年長鎮國郡主,才怕鎮國郡主戾氣如此重,將來無人敢娶耽誤終身啊!”
誰知,閑王的話音剛落,魏啟恒轉過頭望著白卿言,鄭重將手中玉佩遞給白卿言:“鎮國郡主,魏啟恒有意求娶郡主為妻!此乃我大梁皇子身份象征,從此我魏啟恒只求郡主一人,絕不二心,有違此誓……天打雷劈!”
閑王:“……”
這大梁四皇子是和自己八字不合么?昨日那個彬彬有禮又謙卑誠懇的大梁四皇子哪兒去了?今天是被附身了還是怎么著,專和自己過不去?
“多謝四皇子抬愛……”
不等白卿言說完,皇帝便開口打斷了白卿言的話。
“四皇子怕是有所不知,鎮國郡主曾在鎮國王靈前起誓,此生不嫁……”皇帝緩緩開口,面沉如水,“若是大梁欲求娶鎮國郡主同我晉國聯姻,怕是不成。”
白卿言垂著眸子在心中冷笑,皇帝這不想讓她嫁于他國的心思昭然若揭,竟然連句話都不讓她說完了,生怕她答應似的。
大梁使臣也沒有料到自家四皇子竟然來了這么一出,頭疼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