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平深覺自己肩上擔子又重了些,卻也因白卿言的信任而歡心,他長揖行禮:“阿姐放心,卿平曉得輕重。”
白卿平話音剛落,郝管家便已經快步上前,立在白卿平身后,似乎有話要說顧忌著白卿平在,白卿平十分識趣的向白卿言告辭。
“粉巷那幾人的確是從大都方向來的,老奴一直派人盯著,今日有人快馬離開往大都方向去了,老奴讓人小心跟上,定能查出這些人是否出自左相府。”郝管家頗為擔憂,“大姑娘,在大都之時,我們白家將左相府得罪的狠了,如今這些人勾結被除族的白氏族人,怕是要對我們白府不利啊!”
“先盯著,看他們都與哪些人來往,這是在朔陽地界兒……要收拾他們并不難,若真的確定這些人和左相府有關聯,也就是時候給左相送一份大禮了。”白卿言倒是不懼李茂能聯合被除族的白氏族人,翻出什么浪花來。
白卿平順著九曲回廊離開時,回頭看了眼,見郝管家正皺著眉頭站在白卿言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同白卿言回稟什么,眉目間盡是擔憂。
反觀白卿言還是那副波平如鏡的模樣,仿若任何事情在她這里都不值一提。
白卿平沒敢多看,跟隨著仆從往白府外走去。
白卿平是打從心底里敬佩自己這位族姐,七個月前他雖然人在朔陽,可大都的消息每每傳來都讓他膽戰心驚。
大都白家男兒盡損,她這位族姐卻比兒郎做的更好,向天下借棺激起民情,敲登聞鼓激起民憤,以民心護白家,南疆北疆戰場所向披靡,一力撐起了白家門楣榮耀,好似無堅不摧,放眼晉國哪怕是出類拔萃的兒郎……怕是都做不到他族姐這般頂天立地。
可他,身為男兒,竟然都做不到……齊家。
他敬佩白卿言,也羨慕白卿言的魄力,希望有朝一日他也能成為白卿言這般的人物。
白卿平回頭看了眼白府的黑漆描金匾額,緊了緊拳頭,翻身上馬,朝校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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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一早,盧寧嬅與白錦瑟乘馬車回到皇家清庵,立刻便將宮中撞破皇后和符將軍私會之事告知了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聽聞后,手中撥動的佛珠都沒有停頓,只冷笑道:“看來皇后也是黔驢技窮了。”
盧寧嬅和白錦瑟不解。
“寧嬅你做的很好!”大長公主對盧寧嬅笑了笑,“去歇著吧!”
等盧寧嬅和白錦瑟走后,大長公主讓蔣嬤嬤將魏忠喚了過來,問魏忠:“阿寶讓你去查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樣了?”
“回大長公主,老奴查到玷污了南都郡主清白的,乃是太子府的暗衛,不過……這個暗衛也是受人蠱惑,才會見色起意,至于受誰蠱惑老奴正在詳查,因為大姑娘讓暗中查,所以老奴有些束手束腳。”魏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