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去看了體力不支睡過去的太子妃,又看了看白白胖胖的嫡子,還是耐不住,想念起紅梅那股子撫媚勁兒,去了紅梅的院子。
全漁帶著婢女太監們守在外面,只聽里面傳來嬌氣的求饒聲,那聲音軟的像是能掐出水來似的,別說是個男人,就是這些守在外面的太監聽了也難免心猿意馬。
**初歇,太子一邊整理衣衫,一邊扭頭看那眼角還掛著淚珠,已然承受不住癱軟在雕花木床上的紅梅,眼底盡是滿足。
黃澄澄的燭火,透過素白搖曳的輕紗朦朦朧朧照射進來,將紅梅如凝脂般泛著瑩瑩光澤的玉肌映成暖色,讓人愛不釋手。
“殿下這是要走?”紅梅起身從背后抱住太子,動作嬌俏從太子腋下鉆過來,細白的藕臂勾住太子的頸脖,沾著稀碎淚珠的眼眸望著太子,在太子懷里撒嬌,甚是動人,“今兒個奴去前院專程候著太子殿下,想要恭賀太子殿下喜得嫡子,結果凈聽到太子殿下說正事兒了,奴家憋了一肚子的主意想同太子說呢,結果好不容易盼著殿下來了,太子欺負了人家就要走,都不聽奴家說話,奴家不依!”
太子笑著摟住懷中美人兒,抬手在紅梅的鼻尖兒上捏了捏:“我們紅梅有什么壞點子?你且說來與孤聽一聽。”
紅梅聽太子這么說,立時來了勁兒,起身跪坐在太子身邊,將從肩頭滑落的墨發攏在耳后,一雙亮晶晶的眸子望著太子開口:“奴家立在外面聽到那左相之子說是梁王指使他救出王秋鷺的,太子殿下又讓大理寺卿呂大人帶走了左相之子,想來是明日早朝就要將此事告訴陛下了吧?”
太子望著跪坐在床榻上,冰肌玉骨的美人兒,理了理衣裳,干脆但手肘撐著身子斜靠在隱囊之上,好整以暇望著紅梅:“紅梅倒成了孤肚子里的蛔蟲了。”
“殿下!”紅梅膝行向前,緊挨著太子,將頭枕在太子的肩頭,低聲道,“可依紅梅看,太子殿下明日應當下朝之后請見陛下,再將此事告知陛下,就告訴陛下……太子殿下您要是當著朝臣的面兒說出這件事,那梁王就必死無疑了,您之所以背著朝臣去找陛下,是因為梁王到底是太子殿下您的弟弟,陛下的親骨肉,所以您才想請陛下明示此事如何處置!”
紅梅余光小心翼翼打量著太子的表情,見太子若有所思,又低聲道:“這樣,陛下必定會覺得,太子殿下顧念陛下,也顧念手足情誼,是個仁善之人,太子殿下說……紅梅說得有沒有道理?”
太子望著高幾琉璃燈盞搖曳的火光,細細琢磨紅梅的話。
紅梅眼睛珠子一轉,干脆整個人都依偎進了太子懷里:“紅梅生在尋常人家,不知道天家是如何的,可紅梅所見普通人家,那長輩也都是希望看到子孫篤愛和睦的,陛下他是天子,也是父親!殿下說……紅梅說得可有道理?是不是當賞?”
太子這才回神看著懷里的溫香軟玉:“原來紅梅是想要討賞啊!”
紅梅濕漉漉的眼眸帶著撫媚又得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