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到現在白錦稚從未在白卿言面前提起蕭容衍,就是害怕引起白卿言的傷心事,但瞧著白卿言似乎真的不傷心的模樣,白錦稚又擔心自家長姐將傷心藏在心底藏的太過好,反倒傷到了自己。
“長姐,蕭先生……”白錦稚望著白卿言,“長姐若是想哭,小四陪著長姐,以后小外甥或者小外甥女出生,小四會好好疼愛的!一定不會讓孩子感覺到沒有父親陪伴孤單!”
白卿言抬頭瞧著白錦稚一臉擔憂的模樣低笑一聲道:“傻丫頭!沒事的,蕭容衍他……沒死。”
“沒事?!”白錦稚睜大了眼,“那他……”
“這件事比較復雜,回頭長姐定會與你細說。”白卿言道。
見白卿言的模樣不像是作假,她這才放心。
“對了長姐!”白錦稚挪到白卿言身邊,壓低了聲音問,“大伯母,見過五哥了嗎?”
白錦稚在韓城時就想著長姐登基大典,五哥肯定會到……
后來白錦繡到了韓城,從白錦繡的嘴里聽說戎狄的鬼面王爺的確來參加了長姐的登基大典,白錦稚高興的不行,若是大伯母看到五哥活得好好的不知道該多高興。
白卿言點了點頭。
白錦稚唇角笑開來:“雖然現在五哥遠在戎狄,可是……總有一天我們一家人會團聚的!”
她笑著看著自家眼眶發紅的四妹:“這是自然!一家人本就應該在一起!這天不會太久的……”
白錦稚點頭。
“剛才白氏族長來報的事情,辛苦你去同幾位嬸嬸說一說,讓她們那天千萬小心,雖然有禁軍在旁護著,也要防著些,不要著了道,那日不要同宗族的人接觸。”
“好,我這就去!”白錦稚起身對白卿言長揖一禮匆匆離開。
·
元和初年十月十七,高義郡主生辰,于大都城郊外舉辦風箏大賽,奢華的榆木馬車和青錦畫輪的牛車絡繹不絕從南門而出,前往金輝山方向。
金輝山漫山都是銀杏,一到金秋時節,金燦燦一片,十分好看。
沿途皆是青布短衣挑著扁擔叫賣的小販,追逐嬉戲的總角小兒追著推著推車賣糖糕的布衣老漢,只等老漢停下來后,買糖糕解饞。
金秋時節,晴空萬里無片云,正是放風箏的好時候。
勛貴人家爭相參加,早早過來試風箏,或和此次的評判柳如士打招呼,而被邀參加風箏大賽的那些新嫁寡婦們原本摩拳擦掌,可此時瞧見那些勛貴的架勢,倒是有些露怯。
“聽說今兒個陛下也回來!”有人低聲議論。
“可不是么!聽說今兒個有人要在這里質問女帝,為何只鼓勵百姓間的寡婦再嫁,皇家人卻不以身作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