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一次將優勢交給大周的,是他的嫂嫂,若是他的嫂嫂沒有在背后算計大周,大周便沒有借口陳兵燕國邊界,也沒有借口讓燕國給一個交代,更沒有借口將燕國的主力扣在西涼。
這都是天意……
他的阿寶心中記掛的是民,哪怕是征戰為的都是百姓的太平日子,為的是天下一統,甚至當初提出兩國賭國合并之策時,也是為了百姓安寧和減少將士流血。
若是當初,嫂嫂不在背后捅刀,哪里來的大周如今這盡占優勢的局面?
這約莫就是尋常百姓所說的,老天爺是有眼睛的吧!
走到今天這一步,將來若是大周得了這天下,蕭容衍也毫不意外。
但,哪怕如此,蕭容衍也要竭力一博,力求扭轉乾坤,為燕國盡自己最大之力,也能暢快的與白卿言一斗。
賭國啊……
這是何等的豪氣,曠世豪賭,即便是百年……哪怕是千年之間,怕是也再難見,更難逢,這么大的手筆,若是無他參與,那得多可惜。
曾經他深愛的女子在白家絕境之地,帶著白家翻身,走到今天萬人之上的位置,那么他又為何不能帶著燕國翻身,走出絕境?
蕭容衍抬手將白卿言鬢邊的碎發攏在耳后,看到她頭頂上帶著的雁簪,心中泛著蜜意,將懷中的人摟的更緊了些:“不說國事了,我們說一說私事……”
蕭容衍拉著白卿言在坐榻上坐下,將人攬在懷里。
五月份白卿言和蕭容衍穿的都不算厚,擱著薄薄的衣衫,白卿言就坐在蕭容衍結實滾燙的腿上,耳根難免發燙。
這離得近了,白卿言才發現蕭容衍耳朵上因為久戴面具,竟然被磨破了皮。
“是不是面具的系繩太糙了些?”白卿言瞧著蕭容衍的耳朵上破皮的地方,道,“你先坐一坐,我這里有洪大夫給小八配的擦傷的藥,藥膏擦上十分清涼,能舒坦一些!”
蕭容衍沒有阻止白卿言,他看著愛妻從柜子里拿出藥箱,又小心翼翼用棉球取了藥膏,一邊吹著一邊給他的耳朵傷藥……
白卿言身上的陣陣幽香竄入鼻腔,他仰頭望著白卿言輪廓優美的下顎曲線,抬手攥住白卿言給她上藥的手,將人扯入懷中,低頭……要吻白卿言的意圖明顯。
“別鬧……”白卿言耳朵紅的能滴出血來,“上藥呢!”
這么久不見,若說白卿言不想念蕭容衍那是不可能的,愛人英俊的五官近在眼前,熟悉的男性氣息強勢入侵她的心肺,讓人心跳都快從胸腔里跳出來,她只得克制著嗓音道:“一會兒乳母喂了兩個孩子,春桃就要抱進來了……”
唇上突如其來的一重,白卿言掙扎抗拒了一瞬,便放松了身子,軟軟地依在蕭容衍懷里,承受著蕭容衍侵略性十足且霸道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