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言頷首,兩人一同往外走時,又聽蕭容衍說:“阿瀝和謝荀那邊兒都來信,說天鳳國并沒有遣使去燕國的意思,所以……估摸著你猜的不錯,天鳳國是沖著玉蟬來的。”
“估摸著還有那位天鳳國的大巫的弟子,那位大巫的弟子就是在韓文山被抓的,若是天鳳國對此人很是在意的話,或許會設法要回這位大巫的弟子。”白卿言拎著衣裙下擺,同蕭容衍一起跨出廳堂門檻,“若單純只是為了玉蟬,等天鳳國使臣來的時候,他們必會在大周的大街小巷都看到像似的玉蟬,他們若是聰明便知道……我已經有所防備了。”
“天鳳國還是有些古怪的,算算時間,等他們來大都城我定然已經離開,你小心應對。”蕭容衍緊隨其后,也跨出廳堂。
“多謝九王爺關心,此事……朕心中自有分寸。”白卿言當著外人的面,對蕭容衍還是十分客氣生分的。
兩人被定勇侯府的人送出府邸大門,目送白卿言上了馬車。
魏忠扶著白卿言出來的時候,已經同白卿言說了,韓城王在馬車上,白卿言一上車,瞧見跪在馬車內的韓城王。
白卿言不動聲色坐下,馬車動了之后才同韓城王說:“起來吧!什么事讓你如此著急趕到了定勇侯府上?”
但韓城王并沒有起來,只是重重朝著白卿言叩首之后開口。
“陛下,東夷國那邊兒來的密報,東夷國已經開始調動水師了,雖然目的不明,但……也說明或許海邊那些以捕魚為生的邊民會有危險,大周自建國以來,南征西涼又與天鳳國交戰,之前的大梁水師被接管之后并未受到重視!”韓城王滿目憂心,“陛下怕是得加緊操練起來了,否則……東夷國要是在咱們家門口打,傷到的就只能是我們大周自家百姓。”
白卿言知道韓城王其實還是心系百姓的,她將韓城王扶了起來:“就在那日你來同我說燕國出使東夷國之后,我已經讓魏忠給兵部尚書張大人傳了信,你放心……”
之前張端寧這邊兒不重視水師也是有原因的,因為之前晉國境內沒有海域,所以沒有操練水師的能人,故而水師這一塊兒,他們大周便插不進去手,用的還都是當初大梁的將領,后來再派人去也都沒有沒有什么用,即便是官職大……下面人一句操練水師之事大人不懂,交給下官就是,什么脾氣都沒有。
張端寧有意在打壓水師,所以自打大周拿下了大梁之后,消減水師用度,裁剪水師人員,自然了張端寧的主意是先消減,拔除忠于大梁不聽調度的舊時大梁水師將軍,而后慢慢替換上大周的人,可如今東夷國突如其來有所動作,怕是等不及張端寧慢慢動作。
此事是張端寧與呂太尉稟報,呂太尉批準了的事情,并沒有報到白卿言這里來,畢竟打下一國之后,對于其軍隊收攏列國用的一直都是這個法子,十分常規的運作手段,也犯不著報到白卿言這里。
韓城王瞧著現在的狀況,要是真的打起來,還真是害怕邊民會跟著遭殃,他沒有忍住將張端寧消減水師用度和裁剪水師兵員之事同白卿言說了說。
“陛下心里有主張,微臣自然是放心的,可是如今水師被消減的太厲害,陛下還需要派位高權重又可靠的人前去主持大局,將水師舊部招攬回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