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玉甘將一個心無城府的紈绔演繹的極為到位,旁人問什么先是三緘其口,等到酒喝多了再被套話,就摟著人家脖子悄悄說,說完還拍著人家的胸膛再三叮囑……說將人當做兄弟才說的,讓人家千萬不要告訴第三個人!
故而,東夷國透過這些和范玉甘交好的紈绔,倒是打聽到了不少……柳如士希望投過范玉甘的嘴告訴旁人的事情。
范玉甘在這煙花之地流連了三天,終于在第四天的時候碰到了二皇子,偏偏還發生了和二皇子明目張膽搶一個花魁之事,而后……瞧見了正主,這才嬉皮笑臉告罪,說若是知道是二皇子必然不會和二皇子搶人。
只是,估摸著用不了多久就要回大周去,到時候又得被上緊箍咒,這才放縱了些,請二皇子海涵。
一向暴戾的二皇子瞧著已經搖搖晃晃站不穩的范玉甘,劍眉一挑,倒是出乎意料的沒有生氣,還讓人將范玉甘給扶了上來,大方說:“不過是想聽一個妓子彈琴罷了!一個人是聽……兩個人也是聽,范大人遠到是客,若是賞臉……不妨一同來聽聽!”
“好呀!”范玉甘沒心沒肺被人扶著上了樓,真就和二皇子坐在一起聽花魁彈琴,還大言不慚的指教人家花魁彈的不好,自己親自上手彈了一曲《白大將軍出征曲》。
范玉甘雖然是酒醉之人,手下卻如同有風雷之速,哪怕不是用琵笆而是用琴,竟然也彈出了那大江滾滾的龐博殺意,倒是讓二皇子刮目相看了。
二皇子好琴,范玉甘可記得十分清楚。
雖然范玉甘是紈绔,可到底曾經也是貴胄家的公子,琴……并不在話下。
不過,范玉甘還是要謝謝那位叫康納的西涼舞姬,竟然能寫出這樣殺伐之氣的曲子,與這些煙花柳巷纏綿繾綣的曲風不同,倒是顯得別具一格。
二皇子好琴,自然對范玉甘刮目相看了一回,正拍著手準備大贊一番,就見范玉甘搖搖晃晃還沒有站起身來,便一頭栽倒在一旁,毫無掙扎,就那么……睡了過去。
“殿下!”二皇子的護衛瞧了眼范玉甘,回頭同二皇子道,“好似是睡著了!”
二皇子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著桌幾,示意自家護衛試一試是真的喝醉了,還是假的……
護衛拍了拍范玉甘的臉:“范大人!范大人?”
范玉甘晃了下手想要拍開那護衛的手,竟然都沒有拍到就重重垂落了下去,呼吸噴薄間都是濃重的酒味,嘴里打這舌頭說了句說什么,護衛也沒有聽清楚。
護衛轉頭對二皇子頷首。
二皇子視線落在范玉甘的臉上深深看了眼,道:“你……將這范大人送回去!”
“是!”
很快,醉到不省人事的范玉甘被二皇子的護衛送了回去。
柳如士和呂鳳瑯聞訊趕了過去,只看到爛醉如泥的范玉甘被二皇子的護衛擱在了床上。
“柳大人,學生就說這范玉甘靠不住,當初不要帶來天鳳國,這就是個只會添亂的主,沒有陛下鎮著,誰都管不了他!”呂鳳瑯跨進門檻就皺眉嘟噥,似是沒有想到二皇子的護衛會在這里,話還沒說完,就抿住唇,立在柳大人身后不在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