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會這樣?
到底怎么一回事?
周豐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梁三斗半夜潛入排房藏下黃金,那時吳良早已睡熟,否則梁三斗又怎能安然回來向他匯報,而在梁三斗離開之后,他又一直叫人在此處盯著,確定吳良并未走出過排房,就算吳良提前察覺了他的計劃,也斷然沒有機會將黃金移向他處,可怎么就搜不出來呢?
“報告軍候、都伯,搜查完畢,這間排房仍未發現金磚!”
伍長又出來匯報。
而此時周豐則正四下查看梁三斗的位置,看了一圈竟沒找到,又怕曹稟覺察出他的異樣,只得悶悶的說道:“繼續搜下一間吧。”
就在這時。
“不必了!”
曹稟卻忽然喝住伍長,轉頭看向周豐,開口問道,“周都伯,你察覺金磚丟失時,可曾核對過遺失金磚的編號?”
“稟軍候,卑職查過,遺失金磚為二十七號,上刻‘貳柒’字樣。”
周豐愣了一下,連忙回道。
“你看看可是這方金磚?”
曹稟目光冷了下來,招了招手,立刻有一個人從人群中走出來,將一塊金磚捧到了周豐面前。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周豐正在暗中尋找的梁三斗。
“!?”
周豐面色驟變,不自覺的向后退了兩步,難以置信的看著梁三斗,仿佛見了鬼一般。
此時此刻,周豐怎么還會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竟被梁三斗出賣了!
只是梁三斗為何要出賣他,卻又令他大惑不解,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么,到底哪里出了岔子……
“來人吶!”
經過剛才的事,曹稟已經充分證實了梁三斗的話,此刻終于不愿再陪周豐演戲,當下喝道,“周豐私自挪用軍餉、陷害忠良,即刻撤職查辦,給我拿下!”
“呼啦!”
幾名兵士雖然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依舊立刻上前繳了周豐兵器,按住胳膊將其架住。
“軍候!軍候!你聽我解釋,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陷害的!”
周豐自知大勢已去,但卻不肯輕易認罪伏法,連忙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大聲嚷嚷起來。
“冤枉?難道非要我將你的所作所為搞得人盡皆知么?不要忘了,就算你不要面皮,有人還要面皮!”
曹稟皺起眉來,意有所指的道。
“……”
一聽這話,周豐頓時沒了聲音。
“帶下去!”
曹稟最后看了他一眼,不耐的揮了揮手。
……
周豐被抓,兵士們得以繼續回房休息,吳良則被曹稟單獨叫到了軍帳之內。
曹稟以為吳良對今晚的事一無所知,簡單與他說過之后,見吳良先是一臉無辜,接著又是一臉驚訝,最后逐漸面露憤恨之色,這才說道:“有才賢弟,你此刻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周豐所為實在可恨,按律按理我都應殺他為你解氣,但這個人我不能殺。”
“這是為何?”
吳良聽完一愣,疑惑的問道。
“記得我與你說過的戲志才么?”
曹稟無奈的說道,“周豐乃是戲志才的親外甥,戲志才輔佐使君屢立奇功,使君對他極為倚重,我若殺了周豐恐怕影響使君大計,因此周豐還需押送回去,交由使君親自處置,不過賢弟可以放心,無論使君殺不殺他,這瓬人軍是再也容不下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