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菁菁麻木的看了吳良一眼,此刻哪里還有心情罵他。
她還有點看不懂吳良,實在不明白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為何這種情況下還能如此胡言亂語。
殺人不眨眼的惡徒?
還是任何事都只走腎不走心的瘋子?
“你在威脅我?”
看著落入守墓人手中的四名兵士,曹稟臉上的表情已經變的更加陰沉,冷冷的看著中年男子,咬牙問道。
“不敢,只是希望能與閣下打個商量,只要閣下肯就此罷手,我可以保證絕不傷這四人一根汗毛,并親自向閣下與這四位兄弟賠禮道歉。”
中年男子挺胸說道。
“如果我說不呢?”
曹稟臉上浮現出了濃濃的殺意,看樣子已經動了真怒。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回身在一眾目光堅定的守墓人之間掃了一眼,再回頭時已經握緊了手中關刀,沉聲說道:“那我們守墓人便不得不與閣下拼死一搏了!”
“嘩啦!”
話音落下,守墓人手中的兵器已經抵在了四名兵士的喉嚨上面,剩下的人也是一齊將兵器與農具對準瓬人軍。
“蚍蜉撼樹!”
曹稟亦是一聲暴喝,手中長劍指向守墓人,開口便要命瓬人軍沖殺。
!
守墓人與白菁菁皆是瞳孔一縮,遇上這么一員殺伐果斷的將領,看來今天的事注定沒有可能善了,只有拼盡全力舍命一搏了。
但他們心中并無退意,這是他們的宿命。
墓在人在,墓亡人亡!
哪怕明知這是必死的一戰,也必須血戰到底,哪怕戰至最后一口氣,也絕不能向后退卻一步……
就在這時。
“哎呀,等一下!有話好說嘛,何必一上來就打打殺殺,擾了墓主人清凈多不吉利?”
一個玩世不恭的聲音忽然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吳良已經一臉笑意的走到瓬人軍前面,對曹稟眨了下眼睛,說道:“安民兄,你怎么說也是壓軸的主將,這種小事親自出馬未免折了身價,不如先交給我來處理,若是我處理不了再由你出馬不遲。”
曹稟收到吳良的眼色,雖然不知他到底想干什么,但出于對他的信任,終于還是收斂殺意點了點頭:“好,那就先交給有才賢弟處理。”
“多謝安民兄。”
吳良笑了笑,又回頭看向守墓人中領頭的中年男子,結果卻問了一個不著四六的問道:“請問這位先生,你與白菁菁是何關系?”
?
中年男子一愣。
不只是他,曹稟與瓬人軍兵士,白菁菁與其他的守墓人也是一臉懵逼。
這是個什么問題?
我們這兒眼看馬上就要以命相搏了,現在是嘮家常的時候么?
拜托能不能稍微嚴肅一點!
中年男子就這樣疑惑的看著吳良,又看了看后面被綁著的白菁菁,最終還是一臉不解的說道:“菁菁是在下小女,閣下問這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