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夫人恐怕至死都想不到,她這番極為正常的教誨,竟又一次被這個腦袋不正常的姑娘曲解了……
……
后堂之內。
正與曹老板議事的,除了丁夫人之前說過的夏侯惇、荀彧和程昱,還有曹昂、曹稟二人作陪。
“志才,你來得正好!”
曹老板此刻正滿面紅光,見到戲忠進來,連連笑著向他招手道,“快過來一起聽聽最近兗州發生的奇聞異事,保準你大開眼界,對了,安民,你剛才說到哪了?”
“侄兒說到吳司馬莫名起乩,剛為程縣令補上命中欠下的日,伯母等人便緊接著來到了鄄城。”
曹稟低眉順眼的說道。
“對對,你接著說,莫要停下。”
曹操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斜靠在塌上,又對曹昂使了個眼色,命其為戲忠倒了一杯酒,抖抖手說道。
“伯父,接下來的事,文若叔便都知道了,不如換文若叔先說,我喝口酒潤潤嗓子。”
曹稟舔了舔干澀的嘴唇,實際上是犯了酒癮。
“那就換文若來說,你們輪流說。”
曹老板出征時自律且威嚴,但在家中也是個不拘小節的人。
于是荀彧走上前來,拱了下手將瓬人軍到達鄄城,又接到曹老板家眷之后的事事無巨細說了一遍。
其中的重點便是他們用瓬人軍帶來的黃金招兵買馬的過程。
主要突出這批黃金的作用,有句話叫做“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正是這批黃金的出現,才讓他們這次提前準備抵御呂布、張邈與陳宮等人的反叛成為可能。
“這……”
聽到這里,戲忠已是有些暗驚。
上次瓬人軍帶回來的黃金解了曹老板前線大軍的燃眉之急,這次帶回來的黃金又解了兗州之急。
這兩件事隨便拿出來,都是一件直戳曹老板心窩的功勞。
也就是說,這次瓬人軍又立下了大功,曹稟作為瓬人軍主將,這功勞自然是他最大,但那吳良作為瓬人軍副將,若說一點功勞也沒有,肯定是不可能的。
于是戲忠就有些像不明白了。
他那外甥周豐口口聲聲說,上一次在碭山是他發揮巨大作用立了大功。
可為何瓬人軍離了他那外甥,依舊混的風生水起?
難道盜墓就這么簡單,是個人就能勝任?
接下來又換夏侯惇來說。
夏侯惇此刻雖然傷了左眼,精神狀態并不算好,但為了兌現之前對吳良的承諾,他還是堅持要自己來說這一段。
畢竟這一段之中,他才是主要的當事人,有些與他有關的事情,旁人不能直說,他卻能直說。
于是,這段奇聞便接著吳良坐著馬自達闖入議會開始。
夏侯惇毫不避諱,將自己最開始對吳良的厭惡與懷疑全部說了出來,又特意強調了吳良面對他的威脅與質疑時,是如何的謙虛與坦然。
如此烘托之下,當吳良“飛奴”得以驗證時,這段故事瞬間達到了**。
就連曹老板都忍不住直起身子,一邊精神振奮,一邊忍不住說道:“這飛奴可是難得的神物,倘若能歸我軍所有,定可令我軍如虎添翼,成為不可或缺的制勝法寶,你們可曾問過吳有才,這飛奴是就那么幾只,還是能夠規模馴養?”
“這……末將與吳司馬閑聊時,倒曾談論到過這個問題。”
荀彧自然不敢說他曾利用曹旎去談過吳良那邊的口風,而是換了一種說法道,“聽吳司馬的意思,似乎是可以馴養,不過要如何馴養便只有吳司馬一人知道了,他應該只打算將這法子獻給使君一人,不愿與末將提起。”
明擺著的事,如果不打算獻出來,又何須拿出飛奴,這不就是給曹老板展示的么?
荀彧這樣的人精,最會說順水推舟的好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