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他強求,就等于改變了歷史走向,可就未必能夠求仁得仁了……
于是。
“弟倒沒有這么多想法,只求能在使君的庇護下過上衣食無憂的安穩日子便已滿足。”
吳良笑呵呵的說道,最終還是決定順其自然,不在這件事上刻意引導曹老板。
“不過這聞人家……”
說到這里,曹昂又想起了什么,微微皺眉道,“將賢弟捉來城內的人,乃是聞人家如今的家主聞人昭,此女又曾做過這壽曹道的護法,算是與賢弟有些過節,不知賢弟打算如何處置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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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嘛,也是受形勢所迫,倒并未加害于我,我看就不必追究了。”
吳良無所謂的道。
其實主要是她曾保護過白菁菁,這個人情吳良還是認的。
再加上她在壽曹道一直是個邊緣人物,不但沒有助紂為虐,有時還會用自己的方式對抗孫寶等人的惡行,吳良也沒什么理由非與她過不去。
“有才賢弟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方才一直在談正事,曹稟作為曹昂的裨將倒還比較守規矩,一直都沒有插話,而說到這個問題時,這貨終于還是有些忍不住了,立刻擠眉弄眼的道,“方才我也見了此女,她雖蒙著面紗,但氣質與身段真是沒的說……有才賢弟在城內住了這么多天,難道還沒有教她下過五子棋么,這可不像有才賢弟的風格啊?”
“安民兄高看我了,還未來得及教。”
吳良慚愧的道。
“如此說來,賢弟其實是有心想教,只是還未找到機會吧?”
曹稟會意笑道。
“安民,莫要胡鬧。”
曹昂也不是傻子,很快便聽出了兩人的暗語,不過見兩人笑的有些忘形,還是喝住曹稟,接著又道,“既然如此,我便先教人放了她……還有那幾個陰兵將軍,不知賢弟又打算如何處置?”
“這些人便看子脩兄的意愿了,他們皆是死有余辜之人,只看子脩兄是希望讓他們死在戰場上,還是死在這里,弟沒有意見。”
吳良笑道。
“嗯,那還是死在戰場上吧。”
曹昂點了點頭。
話至此處,他的話已經問完,便拿起旁邊的名錄翻看了一下,準備叫兵士進來帶著名錄前去辦理收編事宜。
“哦,對了。”
曹稟見正事已經談完,便湊過來碰了碰吳良的肩膀,好奇的問道,“有才賢弟,你這次率瓬人軍來到樂安國,可是又尋得了什么大墓?”
“是不是大墓還不好說。”
曹稟與曹昂都是自己人,吳良變也并未瞞著,點了點頭道,“不過此處確有一座齊哀公墓,前些日子我已經尋得了墓穴入口,可惜剛打算入墓時便遇上了壽曹道的人,否則此刻恐怕早已將這座陵墓探完,返回陳留復命去了。”
“齊哀公?可是那個被周夷王烹殺的齊哀公呂不辰?”
曹昂顯然對歷史也是有些了解,聽了吳良的話,不由的回過神來問道。
“正是此人。”
吳良笑道。
“此墓賢弟還不曾發掘?”
曹昂又問。
“如今壽曹道的事辦完了,我也準備率人前往發掘了。”
吳良點頭道。
曹昂緊接著便又頗為期待的道:“此前我聽安民說過你們盜取梁孝王墓與廣川王墓的經歷,驚險之中又有幾分刺激,倒很想親身體驗一番,若是不礙事的話,有才賢弟這次可否帶上愚兄,也教愚兄長長見識。”
“這……這掘墓不同打仗,子脩兄若是有個閃失,弟可擔待不起啊。”
吳良有些猶豫的道。
曹昂的身份實在太特殊,而墓穴里面又有許多不確定因素,所以他是真不想待曹昂這個門外漢玩,萬一出了什么岔子,他的好日子恐怕就要到頭了,曹老板肯定能把他的頭給擰下來。
只不過一時之間,吳良又想不到合適的借口推脫。
“賢弟不必憂慮,我可以立下字據,出了任何事情都不需賢弟承擔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