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苦笑道,“倒是你,你年紀雖略小于我,處事卻比我老練得多,你若不是得了不能打仗的怪病,定是要成就一份事業的,也難怪旎兒只見了你幾次,便已對你芳心暗許……既然話說到這兒了,愚兄厚顏與你商量個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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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一直在凝神傾聽動靜的白菁菁身子頓時僵了一下,蹙眉看向了吳良。
她雖見過曹旎幾次,但只見曹旎在不斷的找吳良的茬,一直以來還倒這位女公子對吳良有什么不滿呢。
若非曹昂今天把話挑明,她怎能想到,那位女公子竟也看上了吳良!
她就不明白了,吳有才明明就是個無賴潑皮,怎么這些女子人人見了他都喜歡的不行,曹旎如是,聞人昭亦如是,就連她自己也……呸呸呸,我怎會看上這個無賴,我那只不過是將計就計、逢場作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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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良的腳步也是頓了一下。
臥槽,這事連曹昂都知道了?
不過吳良臉皮夠厚,很快便一臉為難的道:“子脩兄,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再者說來,女公子乃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葉,我不過是亂世中的一個投機小吏,我們二人猶如云泥之別,你可莫要再折煞我了,若叫使君聽了去,定要砍了我的腦袋不可。”
“賢弟大可放心,我父對你亦有招攬之心,若非你上次表明心意,此事恐怕已經成了。”
曹稟接著又拍了拍吳良的肩膀,正色說道,“其實愚兄早已明白你的苦衷,你雖只喜好人婦,但旎兒嫁了你,過上幾年也是人婦,未必不能滿足你那……別具一格的癖好,而且旎兒什么性子我最清楚,她既然一眼相中了你,此生便再也看不上旁人了,如今我等生死未卜,這便是我最后一樁心事,請賢弟務必答應我,倘若這次你能活著出去,便來做我曹家的女婿,做愚兄的妹夫如何?”
“這……”
聽到這里,典韋、于吉、白菁菁、甚至是那名親衛都不自覺的看向了吳良。
喜好人婦?
天下竟有這樣的癖好?
這算是哪門子奇葩癖好,我們怎么從來沒有沒聽說過?
尤其瓬人軍三人最為驚愕,他們與吳良朝夕相處,可從來都沒聽他說起過這事,也并未看出過一絲端倪……藏得真深!
“子脩兄……”
只有吳良神色古怪的看向了曹昂,而不是著急解釋這番話給他引來的誤會。
眾人可能還沒聽出來,但吳良已經察覺到了曹昂的真實想法。
這個家伙雖然嘴上說不想死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但其實恐怕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而且是打算用自己的性命為吳良創造逃生的機會!
至于為何如此……
“賢弟,愚兄此生從不求人,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曹昂目光灼灼的望著吳良,頗有些道德綁架的意味。
此前他可能還不了解吳良與瓬人軍的真正價值,但通過這次盜墓之旅,他已經有了一個極為清晰的了解。
他已深刻意識到,讓吳良活下去,比他這個長公子活下去對曹軍而言意義更加重大!
若是能借此機會再將吳良與曹家綁定,那他便是死也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