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雖然早知道顧二一家都很下作,但她還是有些意外顧云昭會賤到這等程度。
顧云昭居然有臉對她提這個要求,光顧云昭那聲“姐”,就已經讓她想吐了。
顧云昭見顧長安不說話,她又道:“姐,咱們到底都是顧家人。姐是太妃,我是德妃,咱們兩個聯手,這個后宮還有誰會是咱們的對手?姐若能幫我順利侍寢,我一定會感激姐的這份恩情,將來有機會就會回報……”
她滔滔不絕地又游說了一回。
而她覺得,人都是趨利避害的,顧長安再厲害,也只是太妃,皇上不可能一直聽顧長安的話。
她先對顧長安拋出橄欖枝,這也是她愿意放下成見,看得起顧長安,顧長安理應跟她合作。
“德妃的回報哀家可不敢想。至于你說的侍寢機會,也不是沒有,端看余氏的誠意了。”顧長安喝了一口茶,美目掃向余氏。
余氏被顧長安這一眼看得心下忐忑,顧云昭卻沒看出這其中的文章。
她迫不及待地道:“你要母親做什么盡管開口,母親一定會答應!”
余氏聞言看向顧云昭。
都已經進宮兩年了,德妃怎么還這么天真?顧太妃若是這么好相予的人,這兩年會處處攪黃德妃的好事嗎?
她卻不知,顧云昭是真急了,迫切想要成為周恪的女人,才想抓住每一個可能侍寢的機會。
“這樣吧,讓余氏跪下來求哀家,看哀家會不會答應德妃的這個小小的要求。說起來,現在阿恪事事都聽哀家的,哀家若讓阿恪詔德妃侍寢,阿恪肯定得答應,現在就看你們兩母女是否誠心來求哀家。”顧長安輕勾唇角,說話也是輕聲細氣的,像是很好說話的樣子。
余氏沉下臉。
她乃一品誥命夫人,堂堂顧太師的妻子,怎么可以隨便下跪?
尤其這一位還是顧太妃,她心里明白顧太妃有多恨她。
是了,她今天就不該來自取其辱!
“德妃娘娘,咱們走。”余氏倏地起身,保養得很好的眼角下也皺出了幾道褶子。
顧云昭卻不甘就這么離開,她小聲道:“母親,您就試著對姐下跪,求她一回,等女兒侍寢了……”
“荒唐,我乃一品誥命夫人,怎么能隨隨便便下跪求人?!”余氏火了。
哪怕這位是顧太妃,她也不可能下跪。
她此生唯一可能跪的人也就只有當今圣上,顧太妃有什么臉面讓她下跪?
德妃難道就沒看出來,顧太妃是想借機以報兩年前對她下跪之仇么?
“說來說去,本宮的前程一點也不重要,母親只在意自己。”顧云昭急火攻心,加大音量朝余氏吼道。
余氏沒想到顧云昭會這么看她。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德妃在籌謀。
德妃兩年前能取代顧長安,得以侍君,都是她在鋪路。
“這不過是小事,你們畢竟是母女,千萬莫因哀家傷了和氣。”顧長安不嫌事兒大,在一旁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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