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是博取周恪的信任,至于其它更深的東西,她想都不該想。
這一瞬間,唐茵心中有了算計,她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才不至于讓周恪厭煩她。
半個時辰后,她去至養心殿。
她一看到周恪略顯憔悴的臉,就知道自己沒有多想。
周恪非濫情之人,哪怕是和顧太妃吵架了,又與她有何干系?難道她以為這樣就能趁虛而入嗎?
事情本就沒有那么簡單。
只要周恪放不下顧太妃,顧太妃和周恪之間就不會輕易結束。
她呆站了一會兒,見周恪還在呆坐想心事,忍不住出聲提醒:“妾來了這么久,皇上也只作沒看見,這是又在想太妃娘娘了吧?”
周恪聽到唐茵的聲音,這才發現自己正走神。
“坐吧。”他神色疲倦。
應付像顧太妃這樣的女人,遠比處理朝政讓他費神。
顧太妃離開養心殿后,他昨兒一宿都沒睡好。
若他順著顧長安一些,事情就不會弄得這么僵。
“昨天晚上太妃娘娘這么早離開養心殿,妾就猜到皇上和太妃娘娘定是了鬧了什么不愉快,否則皇上不會舍得這么早放太妃娘娘回去。”唐茵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皇上和太妃娘娘是為了什么才發生了口角,皇上可否跟妾說說?”
周恪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覺得沒什么可說的:“不過是小事罷了,不足掛齒。”
唐茵已知道事情的大概,見周恪不說,她也沒再追問。說到底,還是周恪在心里防著她,若不然不會三緘其口。
“依妾想,如果是小事,過些日子太妃娘娘就會跟皇上和好。若太妃娘娘不愿意跟皇上和好,那就不只是小事。有時候在女人看來,小事也能變成大事,皇上以為的小事,在太妃娘娘看來就是大事。皇上愛面子,太妃娘娘同樣愛面子,兩個人都太要強,很難走到一起。”唐茵就事論事。
從身份上來說,她并不看好周恪跟顧太妃,從性格來說,兩人都過于強勢,同樣難成為一路人。
如果雙方都不愿意退讓,最終只能是兩敗俱傷。
周恪終于正視唐茵,這話他卻是聽進去了。
原本他和顧太妃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顧太妃那個女人心思太重,想要的也很多,若是平常,這種女人他避之唯恐不及。
那一次的醉酒事件,讓事情失去了控制,也讓他放縱了自己,正是那一次,讓他從此墜入深淵。
“你繼續說。”周恪沉聲道。
“妾覺得皇上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盡快跟太妃娘娘和好,這樣的話皇上就得在太妃娘娘跟前放低姿態。像太妃娘娘那樣的性子,皇上如若不放低姿態,娘娘定不會跟皇上和好。”唐茵說及此,看向周恪。
周恪臉色沉了沉,沒說話。
“妾也知道,皇上是帝王,不可能太過縱容任何一個女子。但若皇上不愿意寵著太妃娘娘,那就只有另一個選擇,不再和太妃娘娘有過深的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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