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月和溫大用都沒有在周恪跟前多話,是因為他們對棲星有昔日情分。
至于將來棲星會怎樣,他們也無法預料。
總歸他們也無法像以前一樣,和棲星之間無話不說了。
周恪和顧長安就這樣算是和好了。一切好像和以前一樣,又好像不一樣。
顧長安是在任何環境下都能生存下來的人,雖然她養尊處優慣了,不喜歡過苦日子,但她附身顧才人的那段時間,也一樣過得風生水起。
更何況她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即便是和周恪偷偷摸摸繼續玩地下情,她也沒任何不適應。
宮中的流言卻是愈演愈烈,她偶爾會問周恪怎么看待那些流言,周恪反應很平淡,讓她不必理會。
這天她去養心殿和周恪滾完床單,就想起身。
周恪一只手臂搭過來,他眸色不善:“你要去哪里?”
“回翊坤宮啊。以前我真蠢,干嘛非要天沒亮就爬起來離開呢?我可以晚上就回去,這樣第二天還可以睡懶覺。”顧長安覺得自己不是一般的笨,居然到現在才想通這個道理。
反正滾完床單就是睡覺,在養心殿是睡,回到翊坤宮也是睡,有何不一樣?
周恪冷眼看著顧長安自說自唱:“你一天到晚除了吃和睡,還有其它么?”
“人活著不就是為了吃和睡嗎?我把這兩件事做得最好,這說明我的人生很圓滿,也很幸福。”顧長安自有一番見解。
周恪無言以對。
這個女人總有一套自己的歪理,他覺得這世上再找不出第二個把缺點說成是優點的女人,她總是這么理直氣壯。
“我先回了。”顧長安正要下榻,卻又被周恪拖回了榻上。
顧長安見狀側目:“你不會是還想……”
“朕命令你睡在這邊。”周恪懶得再跟顧長安廢話。
“為什么呢?你不覺得兩個人擠一張床很不自由嗎?”顧長安很不解。
周恪也不接話,將她攬入了懷里。
現在好了,被他徹底禁錮的身體,這才是真正的不自由。
在周恪的懷里悶了好一會兒,她突發其想:“你是不是怕冷啊?”
不然為什么要抱著她睡?唯一的解釋是冬天還沒過去,周恪需要她幫他暖身子。
“閉嘴,睡覺!”頭頂傳來周恪的低斥聲。
顧長安有點困,她打了個哈欠,很快便睡著了。
次日她還在美美的夢中,就被周恪從榻上拉起,她苦著臉吐槽:“我就說昨天晚上應該回去,為什么你偏要這么折磨我?難道我和你是前世的仇人嗎?”
“你若想,可以白天再離開,隨你。”周恪說著,認真幫她更衣。
顧長安看著他專注的模樣,不禁摸摸他的臉:“你溫柔體貼的時候最帥了。”
其實她也沒那么虧,他除了在床上粗暴了一些,其它時候對她都比較溫柔,就連更衣這種事也是他幫她來做,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像是女王。
周恪也摸摸她的臉:“你作為女人不溫柔,就只有朕吃點虧,對你溫柔些。”
顧長安對這話頗有微詞:“我哪里不溫柔了?是你總讓我生氣。”
還怪她不溫柔,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