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年以前,胡為義化形成功,離開地宮以后,也曾經數次回到過那地宮,而在太攀和胡為義的交流之間,太攀也是了解到了倀鬼威能。
雖然早早的就能夠駕馭倀鬼,但一直是到化形成功以后,倀鬼的威能,胡為義才算是初步的體會到了倀鬼的威能。
在化形以后,胡為義所駕馭的七只倀鬼,同樣的也擁有了氣之境的力量,每一只倀鬼,都能夠使用法術。
這意味著,在這大河城中,在氣之境的小妖以及人類修行者之間,論及單打獨斗,胡為義,幾乎是無敵的存在,七只能夠使用法術的倀鬼,縱然這些倀鬼當中,有靈性的僅有一只,但也足以是令胡為義的每一次戰斗,都化作一場圍殺。
略略思忖了片刻,太攀就將杯中的酒液一飲而盡,然后松開了手,從這酒樓的窗邊,一躍而出,在那酒杯落地的時候,四散開來的碎片,則是在斑斕的霧光之間,化作了太攀的幻象,從那酒樓當中,一步一步拾階而下,踏進馬車當中。
“原來是個小妖!”
“好熟悉的毒,云廣就是被暗算而死的罷!”在太攀從那酒樓的窗口跳出的時候,一個清朗的聲音,也是在太攀的耳邊響起,安隆酒家的三樓上,那年輕的人類修行者,一手提著酒壺,一手捏著杯盞,冷冷的望這太攀,話音未落,這人類手中的杯盞,就已經是帶著勁風朝太攀的面門而來。
同時,這人類修行者提著酒壺一個側身,壺口蕩漾出來的酒花,顯化出一個幻象的同時,這道人的身形,已經是踏出了酒樓,空出來的那一只手,也是按住了腰間的那一柄魚皮連鞘的長劍。
“既然泄露了蹤跡,那就留下來吧!”在太攀一指將那砸過來的杯盞彈開的時候,那人類的修行者,已經是出現在了太攀的面前,然后,銳利凌冽的劍光,帶著低沉的吟嘯,在太攀的眼前綻放開來。
這修行者所用的長劍,雖然不是法器,但毫無疑問,這長劍的銳利鋒芒,絕對能夠將太攀的鱗甲骨肉都給完全的撕開。
太攀的渾身上下,都被一陣涼意籠罩——雖然已經是成為了妖,但他依舊只是血肉之軀,利刃割在他的身上,他依舊會受傷,被斬落頭顱,刺穿心臟,他也已經會死。
太攀周身的妖風一轉,下一個剎那,在那劍光尚未及身的時候,太攀的身形,就已經是迎著那劍光撞了過去。
雙手順著這長劍的劍脊一路往下,然后在這長劍的劍柄處用力的一抖,這長劍的來勢,就是為偏轉了過去。
見了太攀的動作,那年輕的人類修行者,也是絲毫不以為意,只是輕松自如的借著太攀的這一抖之力,往后退出兩步,依舊是和太攀保持了一段距離,然后手中的劍光再是一轉。
只是,還不等這道人重新拉開手中的劍勢,他的身形,就是猛然間一僵!
“這這么可能!”
“你什么時候……”看著太攀,這道人的目光當中,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來。
在他的胸口,有一團清冷的月光,正往四周擴散,這擴散的石頭,雖然緩慢,但卻是無可阻擋。
“沒什么不可能的!”太攀靠前一步,雙手貼在那月光之上,周身的天地元氣一吐,于是那年輕修行在這的心臟,就化作了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