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扁舟,漂到這長河之底的時候,扁舟上的那人,才是舉起手中的長蒿,往河底一戳,于是這一葉扁舟,就穩穩的停在那‘歸墟’之前。
這時,太攀才是發現,這扁舟上的這人,乃是一位老者,其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古老到了極點的氣機。
只是感受著這氣機,太攀就恍惚回到了無數萬年前前一般。
“后輩,可要上船來?”那老者將船撐到太攀的面前,然后邀道。
“這血脈長河當中,很久不見有人前來了。”
“那就勞煩前輩了。”猶疑一番之后,太攀才是禮道,“前輩何人,緣何在此?”
“你這后輩,疑心倒是不小。”
“還不快給我上船來!”那老者笑罵一聲,手中長蒿一卷,太攀就已經不受控制的,落到了那扁舟之上。
溫潤黏稠的感覺,從太攀的腳底蔓延到全身,太攀低頭,才是發現,這一葉扁舟,赫然是沒有底的。
“還不快給我撐船?”太攀驚疑之際,這老者已經是將手中的長蒿,塞到了太攀的手中,而這個時候,這扁舟也是陡然一搖,順著浪頭往那‘歸墟’流去。
太攀來不及思考,就已經是抓住手中的長蒿往后一撐,勉強駕馭著這扁舟,遠離了那‘歸墟’幾許,還不等太攀松口氣,就是又一個浪頭打來,裹挾著這扁舟往那歸墟而去。
見此,太攀急急忙忙的撐著那長蒿,駕馭這這扁舟,往這血脈長河的上游而去。
這長蒿,也不知是什么材料打造而成,入手溫潤,但卻又沒有絲毫的重量,而長蒿入水之時的力量,也恰恰是卡在太攀所能發揮出來的極限上。
“不錯,不錯!”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是到太攀的眼中,看不見了那‘歸墟’的存在,太攀的身旁,那位在太攀上船之后,就安坐在一旁,拿出一卷書,一支筆寫寫畫畫的老者,才是收起紙幣,贊許出生。
“真想不到,你這后輩經歷,倒是有幾分出奇,倒是足以廖解老夫一時無趣。”
“老夫今日心情不錯,后輩你若是有什么問題,盡可問之。”這老者出聲。
太攀此時,已經顧不得去糾結著老者的身份——都上了船來,糾結這個,又有什么意義?
好在,這老者似乎對他,并沒有什么惡意。
“什么問題都可以?”太攀目光動了動。
“當然。”這老者自得的道,“只要你敢問,老夫就敢答,當然,你敢不敢聽,聽了之后會有什么后果,那就不關老夫的事了。”這老者言語之間,頗有期待之意。
太攀壓了壓心神之后,才是止住了自己內心那亂七八糟的想法。
“前輩是什么人?”太攀小心的問道。
“真是無趣。”
“每個人都會問這個問題。”
這老者搖了搖頭,“老夫乃是異人。”
“異人?”太攀皺了皺眉,這兩個字,他有隱隱的熟悉之感,但卻又想不起來,自己在什么地方看過這個名字。
“原來是異人前輩。”太攀的態度,越發的恭敬,雖然他記不起自己在哪一本書當中看過到這個名字,但他也知曉,能夠在書中留下自己名字的,無疑不是橫絕一時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