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舍當中,一團漆黑,門窗皆閉,沒有絲毫的燈火,踏進這屋舍,太攀就仿佛是踏進了另一方世界一般。
“你來了?”悠悠的聲音響起,十余個身影,顯現在太攀的面前。
“你是誰!”在太攀發現他們的同時,這十余個身影,也察覺到了太攀,沒有絲毫猶豫的,這十余個身影,都是爆發出了自身的氣機,朝著太攀覆壓而來,兵刃的光芒,亦是在同一時間席卷而落。
只是,這屋宇,也不知有什么布置,明明是普通的木石堆砌而成,但十余位神境大修一瞬間爆發的余波,竟完全不曾對這屋舍造成什么影響。
“好了!”刻意壓低的聲音響起,然后一柄連鞘的長劍,帶著劍鞘一起,往太攀的面前一橫,稍稍一抖,便是將那綻放的兵刃的鋒芒,以及爆發出來的十余位神境大修的氣機,盡數給壓了回去。
“前輩。”這個時候,太攀才是看清,這提劍之人,正是武安侯風孝文。
而坐在風孝文身邊的,則是十余位神境的大妖,而這些大妖身上,雖然衣衫完好,也看不到什么傷痕,然而他們身上的氣機,卻都是虛浮不定,飄忽難測。
“師兄,怎可引外人來此!”被風孝文攔住之后,那十余個神境的大妖,猶有不甘,看向太攀的目光,依舊滿是戒備敵意。
“哪里來的外人?”
“既然能來這里,那就是自己人!”風孝文手中的連鞘長劍落下,橫在一張石臺上,連同風孝文在內的十余位神境大妖,便是環繞著這石臺而立,而太攀,便在這石臺的另一端,正對著風孝文。
“師兄,可他是人族!”
“人族皆不可信!”一個帶著金冠的大妖,壓低了聲音嘶吼道,臉色漲得通紅,映照著那金冠,交相輝映。
“門外的幾個,也是人族。”風孝文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這大妖,言語平靜。
“這怎么能一樣!”那金冠的大妖雖一時語塞,但卻是猶有不甘。
“我既然說他可信,那他自然便是可信的!”風孝文眉頭微微一壓,朝著太攀使了個眼色,于是本想要溝通天門內部神胎的太攀,便也是壓下了原本的想法。
“行舟,黽池縣之事,你查的如何了?”
“前輩難道不曾聽聞么?”
“黽池縣遭十二元辰血祭,那些師弟們,早就因為撞破此事,糟了毒手。”太攀搖了搖頭,言語之間,也是多了幾分黯然,雖然和那些死去的小妖們,關系并非是那么密切,但終究同在萬靈山修行十余載,又在大河城中歷練數載,彼此之間,熟悉無比,此時提起這些小妖們的死,太攀也難免是會有物傷其類,兔死狐悲之感。
“黽池縣中,到底發生了何事?”好一陣子之后,風孝文才是繼續問道。
“這也是我想要問前輩的問題。”
“黽池縣中所發生之事,或者誰十二元辰的籌謀,和前輩,和萬靈山,到底有沒有關系?”緊盯著面前的風孝文,太攀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他此番回到長安城,本來就有想要從風孝文處,得出一個答案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