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出劍之人,已經是不知道在這河水當中潛藏了多久的時間,在這潛藏的過程當中,其一直都冷眼旁觀著河畔上,一直到這人有了必殺的把握,那藏了不知道多久的劍光,才是陡然出鞘,而這一出鞘,就已經是見了生死——氣之境的修行者,除開能夠駕馭天地元氣之外,其血肉之軀,與凡人沒有絲毫的區別,心臟粉碎,便是于元神之輩而言,都堪稱生死大劫,更不要提,只是氣之境,甚至于連氣之境都還沒有圓滿。
而這一劍之后,原先那勢均力敵的戰局,也是在陡然之間偏轉了過來,只是十來個呼吸的時間,其中的一方,就已經是被殺戮殆盡,連離開的機會的,都沒有,而在取得了這樣的戰果之后,另一方所付出來的代價,卻只是傷了三人而已。
“果然是七王一方的人!”看著那幾人,將死去的那些修行者的尸身,拋入河中以后,便是潛入河水,往戰場的另一方離開,太攀心中稍稍一動,便是隱匿了身形,循著河岸緩緩而行,不遠不近的,吊在那幾個修行者的背后。
那幾個修行者,也不知是是那一派的傳承,修行的功法,頗有巧妙之處,若非是在吞食了一次天地造化之后,太攀對天地元氣的把握,遠勝從前的話,他幾乎是要在這黃河之畔,跟丟那幾個氣之境的修行者的蹤跡!
……
“都快要入冬了,何時才能渡河?”黃河的對岸,五十萬的大軍擺開來,旌旗獵獵,營寨鋪開,足足有數千里方圓,而在這營寨的最中間,吳王劉濞,楚王劉戊,趙王劉遂,濟南王劉辟光,淄川王劉賢,膠西王劉昂,膠東王劉雄渠七人站在最高處,看著水鏡當中顯現出來的,渡河的精銳,再度盡數折損在黃河當中的景象,一臉的焦躁。
五十萬的大軍擺在這里,每日的人吃馬嚼,都是一個龐大無比的數字,若非是有修行者以乾坤之術,轉運軍需的話,光是那轉運軍需只是的折損,就足以是叫七王任何一人,都心動無比的數字。
不過,哪怕是因為修行者的存在,使得軍需的轉運,耗費極小,但這五十萬大軍擺在這里,其間的花費,也同樣是叫七王深深的覺得吃不消。
“大軍來去,以數月計。”
“唯有在入冬的時候撤退,那些士卒們,才能趕得及,在來年春耕之前歸家。”
“也即是說,待到入冬之時,大軍必然撤退。”
“下一次大軍再開拔,至少要半年的時間。”
“那個時候,袁盎那匹夫,只怕是早就鞏固了黃河一帶的防線,我等想要越過黃河直入司隸,怕是比登天還要難!”劉濞神色陰翳,而在劉濞的背后,那修行者,也是適時的,收起了水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