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他撬動局勢的棋子,已然是送上門來。
“我道是誰,原來是兩位道兄。”
“快快請進!”一路到這黃河大營的門口,太攀的聲音當中,充滿了熱情,而對于太攀的邀約,這兩人,也是毫不在意的,跟上了太攀的腳步。
“云澤鄉一別,不過片刻須臾。還未知,兩位道兄尋我,可有什么要事?”營帳當中,太攀看著自己面前的兩個道人。
天師府的道人,不說其他,光是這賣相,便是極佳。
便縱然是那渾身都攏在斗篷當中,不露星豪半點的云道人,給人的感覺,也絕沒有半點的藏頭露尾姿態。
而那離道人,俯仰之間,更是有一種叫人心折的氣度,明明目光會不經意的落到身旁的云道人身上,但卻是有一種堂堂正正,正大光明的感覺,完全沒有常人行此事的猥瑣姿態。
“云道友和我聞師兄,在那云澤鄉中,可是聯手唱得一處好戲。”
“我這看戲之人,若是不登門拜謝,豈非是顯得我天師府不通禮數?”太攀的正對面,離道人堵在營帳門口,氣度舉止,明明是叫人心折,但其口中說出來的言語,卻是無比的盛氣凌人。
“兩位道兄……”太攀帶著笑意的臉色,頓時一變,片刻之后,才是搖了搖頭,露出幾分軟弱的姿態來。
“二位道兄何必如此。”
“你們天師府的內務,何必要往我這散修的身上牽扯?”太攀說著,言語之間,有著三分無力。
“你也知曉,這是天師府的內務的么!”云道人于一旁,沉默不語,而離道人,卻是聲色俱厲。
“你信不信,有著此事的由頭,我便是在此間,手刃了你,那袁盎,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這天下的修行者,更無人會對此有所置喙?”
“二位道兄出身高門大派,又哪里知曉我這等散修的苦楚?”太攀垂下頭。
“這此間的道理,我又如何不知?”
“只是,聞道兄找上門來,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大好美意,我又如何敢拒絕?”
“而且,此事就此作罷,與風道兄的清名,難道不是一件好事?”提到風道人,一旁沉默不語的云道人,終于是如同活了過來一般,身上陡然之間,給人一種鮮活無比的氣息。
“你知道什么?”云道人沙啞無比的聲音響起,憑空的,有幾分兇戾,就好像有無數的蟲子,爭相恐后的,要從人的耳孔當中,鉆進大腦,將其啃噬一空。
“這些時日,因為風道兄之事,這黃河之畔,雖然看似波瀾不起,但實際上,其下的暗流,又豈止是用驚心動魄所能形容?”
“不過其他,光是那幾個天師府弟子的死因,便是傳的有鼻子有眼。”
“此事,如何經得起深究?”
“聞道兄找上門來,想要壓下此事,二位道兄說,我該應是不應?”
“當然是要應下來的。”太攀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