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搖搖頭接過湯藥,皺著眉頭喝了一口,還是稍稍有點燙,但是還可以接受。
劉瑾在一旁說道:“這湯藥還是熱的時候有效力。”
朱標點點頭,這時門外傳來通稟的聲音,聽著像沐英的,就喊了一聲:“進來吧。”
不一會沐英就大步走了進來向朱標行禮后說道:“聽聞廣德侯叔侄來向殿下負荊請罪了?”
朱標點點頭說道:“他們還算聰明,廣德侯畢竟是追隨我父皇的老兄弟了,若是他不來請罪,我自然有理由斬了他,但是他都負荊請罪了,也只能剝掉兵權。”
沐英皺眉說道:“如此一來殺雞儆猴也未完成,殿下不如快馬請圣上的一道旨意。”
朱又喝了口湯藥,苦著臉說道:“此事可大可小,既然他們已經服軟了,那就這樣吧。再追究下去,就顯得我不近人情了,常帥那邊也會很為難。”
朱標喝完湯藥后,一旁的劉瑾立刻奉上果脯,也不知道他到底帶了多少東西出來。
看沐英點頭后,朱標站起身說道:“今晚的宴席好好準備吧,既然鴻門宴開不成了,那就讓本將好好跟他們交流一下感情吧。”
沐英聞言笑道:“如此更是好事,無論是那個派系,都是忠于圣上與殿下的,常系也只是擔心自己的地位,經過這次往后他們也就清楚自己,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了。”
說完沐英就下去安排了,朱標回到榻上歇息了一會。
……………
廣德侯扶著自己的侄兒軍帳之中,里面正站著幾位將軍,看到他們叔侄回來了就問道:“如何,殿下怎么處置的?”
廣德侯拿下華安身上的荊條,侄子放到榻上轉身說道:“他得戰死,而我要交出兵權,去后軍輔佐劉伯溫。”
淮安候華云龍皺眉說道:“何至于此…”
延安侯唐盛宗走到廣德侯身邊解開他身上綁著的荊條:“看來我們沒猜錯,若是沒這負荊請罪,恐怕今晚老華是別想回來了。”
一旁看著的吉安侯陸仲亨嘆了口氣說道:“殿下少年得志,自然不會允許麾下有人違背他的意志。”
廣德侯身上的荊條被拿下,整個人也就精神了許多:“現在的情況就不錯了,剛才看見殿下,我還以為今日難逃死劫了。”
南雄侯好奇的問道:“老華,你平時挺精明的一個人,為了區區一個侄子,何必冒險觸怒殿下?”
廣德侯看了一眼里面的身影說道:“他要是我侄子就好了,那我也就沒必要拼命了。”
眾人對視一眼,不是侄子還能讓你拼命,那就只能是兒子了唄。
延安侯正色的說道:“你家里怎么也有七八個兒子,不差這一個了,算了吧!老華,咱們兄弟這么多年,就給你提個醒,千萬不要記恨上位,莫要為了一個兒子,搭進你全家的命!”
廣德侯苦笑一聲:“我哪里敢記恨呢?罷了罷了,老老實實的打完這一仗,我請辭回家養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