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背著手看向李善長楊憲倆人,他們互相伸手謙虛了一下,最后依舊是李善長領頭走到了朱標面前。
遠處的胡惟庸深深的看了一眼楊憲的背影眼中泛出冷意,徐達則是看著胡惟庸的面色,心中暗想:“胡惟庸于楊憲是同一種人,未得志時善隱忍得志便猖狂,跟李善長相比可差遠了。”
胡惟庸回神之后對許達伸手相邀,倆人都是淮西勛貴,胡惟庸現在又有李善長支持,他現在只要能得到徐達和常遇春著兩位大佬的支持,就可以在李善長退位后成為淮西勛貴文官方面的領袖。
說是文官領袖,但其實跟淮西領袖是一樣的,畢竟徐達常遇春常年外出統兵,就算是在京城也懶得管事。
六部尚書們也不屑的看了眼楊憲的背影,楊憲做事急功近利,一心只想著讓皇帝滿意,經常借著中書省責令他們。
吏部尚書看了眼身旁的戶部尚書張昶:“揚州賦稅的問題查清楚了嗎?”
張昶微微搖頭:“揚州肯定有問題,但是現在還缺乏證據。”
刑部尚書冷笑一聲:“楊憲自作聰明,屁股上有屎不想著擦干凈就急著往上爬,哼,咱看他會摔得多慘。”
工部尚書則是一句話都不多說,吏部尚書看了他一眼說道:“都謹慎些,你們當真覺得楊憲能騙過圣上,能瞞得住毛驤的親軍都尉府?”
其余人立刻就不再說話了,吏部尚書也不再多說,對著朱標遠遠的施了一禮,然后就轉身走了。
而早就走遠了的御史言官們遠離了群臣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劉伯溫面色沉穩的向前走著,身后的一人說道:“中丞,楊憲畢竟曾是是您的門生,現在朝中暗流涌動,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楊憲,是否要幫他一把,還是由我們御史言官去上奏彈劾,這樣一來哪怕以后楊憲出了事,我們的責任也已經盡到了。”
劉伯沉默一會說道:“上奏彈劾可以,但不需要給他按上大罪過,就彈劾他驕縱在中書省任人唯親就可,關于你們聽到的傳言不可上奏。”
此言一出,御史們也就有了尺度,劉伯溫嘆了口氣,他是真的憐惜楊憲的才華,實在搞不懂,他還年輕何必如此急功近利,本來可以成為國之柱石,未來執掌相權也不是沒有機會。
現在可好,成了圣上手中的刀子,等刺了淮西黨后,難免被推出來斬首以平息淮西黨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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