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都是為了伺候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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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標一行很快就到了班房,除了一些年紀以大頗為嗜睡的老臣外,其余文武都精神抖擻的閑談著,有政務也有風花雪月。
“臣等恭迎太子殿下,殿下千歲萬安。”
“好,諸位愛卿都免禮。”
朱標順遂的融入了這個大集體中,自覺有這個體面的官員都圍上前要用儲君說上幾句話,朱標自然來者不拒,聽到了就會有回應,溫和待人言辭有度。
或是發覺太子殿下今日心情不錯,武勛那邊也忍不住了,幾條雄壯的身軀往里一靠,幾個侍郎御史就兩眼一黑莫名踉踉蹌蹌被撞到了后面。
回過神來本在眼前的太子殿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幾張不斷互相撞擊的臀部,再看朝服紋飾,分明是一群粗鄙武夫。
幾人面色漲紅就要重新擠回去,他們可是有朝廷要政在同太子殿下商討的,正是言談正歡的時候,怎能受這群丘八的干擾。
但一位王御史扒著身前兩個壯漢,靠著單薄如竹的體格奮力擠進中見,好不容易又模模糊糊瞧見太子殿下身姿的時候,兩個雄渾結實的巨臀默契的相撞了一下。
王御史瘦弱的腰肢傳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整個人仿佛沒了骨頭一般向后倒去,被身后的同僚扶住,面色由紅轉慘白,下顎顫動胡須巍巍,張著嘴想說話卻是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快快扶住,王兄,你這是怎么了?”
“剛才還挺好的,先扶到后邊坐下。”
朱標身邊一群大嗓門兒的武勛,自然不清楚那邊發生了什么,只是看著眼前的張大嘴道:“近來可惹事了?”
上輕車都尉定國將軍張大嘴義正嚴辭道:“那哪能,上將軍前幾日才提點過的,咱都記著呢!”
上輕車都尉是正三品武勛銜,定國將軍是朝廷從二品武官職,這些其實都是虛銜,具體是否統軍還要看大都督府的安排,不過在如何都有俸祿可領。
朱標目光掃過眼前幾個憨笑的身影道:“整日少想著吃喝玩樂,鞏昌侯南雄侯東平侯宣寧侯幾個都奉命辦差去了,京營的操練事宜現在都由你們幾個負責,不得疏忽。”
幾人正色應諾,張大嘴更是保證到:”上將軍放心,幾位侯爺沒回來之前咱老張就住營里了!”
張大嘴嘴上沒個把門的,其余幾人心里很不的打死他,但嘴里也只能跟上,一齊保證盡心當差安守京營。
朱標欣然點頭,然后就揮手讓這幾個一邊去,禮部尚書這才喘著氣擠了進來:“殿下,遼東納哈出之子今日就該入京了,不知禮部該按什么規格接待安置。”
這種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目前來說遼東與大明還是處于敵對狀態,但納哈出之子來京蘊含的意義大家都心照不宣,規格太差肯定不好,但規格太高仿佛也不對,畢竟納哈出同圣上的恩怨還不知圣上如今是個什么心思。
禮部也沒膽子去揣測圣意,只好等著旨意吩咐,但左等右等不見,索性提前都布置了,用那個現在安排都不晚。
朱標聞言愣了一下,這等小事他還真沒注意,看了眼禮部尚書道:“下朝后就由愛卿率禮部官員代父皇與本宮去迎開元王世子察罕,以迎國使之禮接待,就安置在本宮宮外的游園吧。”
禮部尚書自然聽出太子殿下的敲打之意,不過敲打也比犯了忌諱后追責要強上不少,遼東若是能順利歸附則能省去多少麻煩,關于此事無論大小,都不是禮部一個衙門能擔當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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