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奧拉克站在還在殘喘的杰西卡面前,脖子兩側的傷口正汩汩的冒著血跡。
親自出現在自己秘境之中的奧拉克違背了慣例,但是沒有人會說什么。
這種力量每一個先祖都具備,一位先祖沒辦法掌握自己秘境中的一切,那才是一個笑話。
但是當一位先祖選擇了這樣做的時候,就意味著他失去了再次挑選繼承人的機會。
圣山不會再告訴他某個新兵適合他的性格。
因為一般情況下選擇這樣做的先祖都是確認了自己的繼承人是誰,即便這個繼承人在之后死去了也不會發生改變。
但是對于奧拉克來講并不是這樣的。
主動選擇的繼承人的死去,代表這位先祖的榮耀蒙塵。
不過奧拉克不在乎這些,他一直都認為自己不需要繼承人來延續他的傳奇,這種事情還是順心更重要一些。
即便是失去圣山推薦繼承人的機會他也不怎么在乎。
野蠻人早就不需要一位力挽狂瀾的戰神了,這一點他無比的確定。
野蠻人早就度過了最艱難的時期。
奧拉克活躍的年代是沃魯斯克成為不朽之王之前的時候,在奧拉克和巴那爾戰死之后,沃魯斯克橫空出世,帶領著野蠻人走上了第二個巔峰。
從那之后,野蠻人在庇護所站穩了腳跟,不再會因為惡魔的存在而幾乎滅絕了。
“褐~”
杰西卡殘喘著的身軀發出的赫赫的喘氣聲,她努力的瞪大了雙眼,那只還未死去的行尸伸出了爪子抓掉了杰西卡的半張臉。
被刺穿了喉嚨的行尸在奧拉克的面前發起了一次有效的攻擊。這種具備了一些微弱不死性得怪好看不是好相與的。
“你做好決定了嗎?”
奧拉克沒有解決那只行尸,而是看著咧著嘴像是在笑的杰西卡說著。
他的胡須在之前的戰斗中被巴那爾斬斷了,現在看著稍微有些狼狽,但也好過只剩下半個肩膀的杰西卡。
奧拉克在與巴那爾的廝殺之后改變了一點點的看法,畢竟巴那爾和他相處的時間是兩個千年,他即便不喜歡巴那爾的廢話,但也會尊重一下自己的朋友。
“赫~”
杰西卡像是喉嚨中卡著一口濃痰一樣,發出了有些惡心的聲音。
這個時候她可能已經失去了意識,只是憑借著本能在回應著奧拉克的問題。
失去了大半個肺部的情況下,光是喘息都有些艱難的不行了。
“我不喜歡你,因為你的身上沾染了無辜者鮮血。”
奧拉克坐在了滿是尸骸的地面上,看了杰西卡的眼睛一眼,隨后說著。
然后那只行尸又一次的發起了攻擊,但是這一次它的手臂被杰西卡一口咬住了。
腐臭的汁水從行尸的手臂上迸出,將杰西卡的臉都遮掩住了,其中還有不少順著杰西卡的咬住進入了食管,然后從地面上撒了出來。。
“我一向不喜歡浪子回頭的劇本,因為那代表著有受害者的意見被無情的忽略了。”
奧拉克看著死死咬住行尸手臂的杰西卡,不緊不慢的說著。
“為什么善良者就得原諒加害者?甚至在死了之后還有人能代替他們原諒?”
“為什么像你這樣的人能得到布爾凱索的憐憫,讓我給你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