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語氣依然高高在上。
“埃里克·布魯克斯,你究竟是誰?”
刀鋒的手臂有些微不可察的顫抖,那只特制的手槍中射出的子彈并非尋常彈頭能夠比擬的。
劈開那枚子彈已經讓他感到了艱難。
甚至在這個時候他都沒有說出自己引以為豪得到外號“日行者”,那種生命層次上的碾壓讓他感到了久違的畏懼。
要知道就是在被安德森神父像是叉猹一樣釘在地上的時候,他的心中都沒有產生這種畏懼的情緒,那時候的他只覺得死亡即將逼近。
而現在這種蘊含在身體中的畏懼感,讓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這樣的陌生。
刀鋒很清楚手槍這種武器在短距離戰斗中的優劣,超凡者在遇見勢均力敵的對手時,相比較手槍他們更信任自己的身體和冷兵器。
阿卡多的戰斗方式表明了他并沒有認真的對待這場戰斗。
“竊取了我名字的那些雜碎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了嗎?也是,那個大號的垃圾可不敢把真相傳遞下去。
現在我玩夠了,你們要是想戰斗的話,那就開始吧。”
阿卡多沒有再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只是從新倒了一杯紅酒端了起來。
“那個,馬修是吧,我記得你是叫這個名字的。”
地獄男爵對著馬修喊著,至于馬修的名字,他已經從超自然調查防御局的渠道中查到了。
他要比馬修和刀鋒更清楚阿卡多的恐怖。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阿卡多對他保持著一定程度上的平等,但是他不希望在這個地方發生戰斗。
“你們來到海辛是為了什么?總不至于是為了找我吧?”
地獄男爵不想看到戰斗的發生。
他很清楚馬修的力量層次,那的確算的上強大,但是相比較阿卡多的恐怖,馬修就像是被海浪沖擊的沙礫一樣。
和阿卡多的戰斗不能說是戰斗,應該說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戰爭。
“我們是按照神盾局的要求趕到這里,只為了接下來可能遭遇的九頭蛇來尋求合作的。這一點尼克弗瑞局長應該和貴方的因特古拉女士說過了。”
馬修站咋了身體都開始顫抖的刀鋒身前,手上的武器也放在了身體的兩側。
不管怎么說刀鋒也是和他是暫時的隊友,對于這個咆哮突擊隊的老兵,以及一個身上感覺不到什么罪惡氣息的家伙,馬修的立場十分的堅定。
雖然依然保持著戰斗的姿態,但是這樣子要比之前那種下一秒就要發起沖撞的姿態好太多了。
“那么,你就和塞拉斯戰斗一下吧,你贏了的話,那么戰斗發生的時候你們就擁有了自主行動的權利,要是輸了,就按照因特古拉的安排去戰斗。”
阿卡多很想要親自和馬修戰斗,那種熱切是發自內心的。
但是要是戰斗真正的開始,阿卡多只怕是沒法顧忌到因特古拉的安排了,所以索性讓塞拉斯感受一下人類中強者的力量好了。
之前見到的亞歷山大安德森,也是這樣能夠帶給阿卡多興奮和期待感的對手。
塞萊斯現在還是太稚嫩了,甚至成為吸血鬼之后連一次血液都沒有吸食過。
這樣的塞拉斯只是阿卡多口中的半吊子。
“塞拉斯,下來一下。帶上你的武器。”
阿卡多用獨屬于吸血鬼的方式呼喚著自己的“閨女”,這種上級對下級眷屬的傳呼是能跨越空間的。
得到了呼喚的塞拉斯帶著自己那桿特制的大型槍械立刻開始行動。
阿卡多滿意的眼神被橙色的墨鏡遮擋著,但是從他放松的姿態來看,他很愜意。
“我說,你為什么還不離開?是在等什么?”
阿卡多用著怪異的腔調對著地獄男爵說著,順手把紅酒慢慢的倒入了自己的喉嚨。
“上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用特殊的目光看著我,我只是在等一個答案而已。”
地獄男爵用嚴肅的口吻回答著阿卡多。
他已經在這個地下室帶了很長一段時間了,他想要從阿卡多的口中知道關于自己身世的真相。
為此甚至愿意和一個長生種比拼耐力。
“該到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會知曉了,你現在還不夠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