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小七順勢靠在他懷里嗯了一聲,崔彧打橫將她抱起,走到軟塌上將她放下。
從未想過,她還能再穿上這身衣服被他擁入懷中,他心中激蕩,若非是她身體不適,他便想在此處疼愛她一番。
太醫看診后說并無大礙,只是有些許受了涼,將養幾天就好了。
等太醫走后,小七靠在崔彧懷里,無視他撫在她腰間的手,說道:
“八卦盤是越來越不靠譜了,算好的是血光之災,為何竟然是落水?”
崔彧微怔,他素來知曉她會些占卜術。
“既然知道,又為何不告訴本王?”
“因為我也算到了我沒事,只是虛驚一場。而且這災既然我算出來了,若是避開,日后不知何時定然還會找補到我身上,與其頭上懸著把刀不知道什么時候落下,倒不如直接應了。”
崔彧想到了那個救她上來的人,心中只剩下慶幸。
若非是那人救了她,替她擋了這血光之災,只怕此時受傷的便是她了。
回頭定要重賞那人。
“好端端的,怎會落水?”
“我放燈的時候,有個穿綠色衣服的宮女推我。”
“可還記得模樣?”
小七想了想,“嘴角有痣,圓臉杏眼。”
崔彧喊了內監進來,將這一特征傳話給段成風。
今夜進出含元殿的人,以及在夜宴上出現過的人,全部會被調查,她跑不出去。
有了特征,段成風很快就將人找了出來。
那綠衣宮女竟是順著送燈的隊伍混進來的,不在侍候宮女的行列中,事后還沒時間離開,就被段成風找出來了。
段成風自有手段,沒多久,便逼問出來了。
蕭南梔作為廢后,在冷宮中茍活著,沒想到竟然還真是手眼通天,跟一個侍衛有了首尾,那綠衣宮女便是蕭南梔身邊的宮女,知曉一切。
想到她從高高在上的皇后,突然變成冷宮棄后,覺得這一切都是蕭南音所為。
猜到她中秋夜宴的時候要來,便央求那侍衛幫她部署這一切。
只是沒想到水中月救了小七,那侍衛命喪湖中,如今這件事也敗露了。
且不說謀害攝政王妃,就是跟侍衛有了首尾,便不能再留她了。
鴆酒,白綾,總有一個是她的歸宿。
查清楚這一切后,崔彧便帶著小七回了王府,小七只覺得自己跟著皇宮犯沖,每次來都沒好事。
小七在馬車上時便睡了,被崔彧抱回外院書房也無所覺,只覺得格外的累。
崔彧將她衣服脫了,看著那身衣服怔愣許久,疊起來讓人收好,擁著她睡去了。
小七睡到半夜的時候,腹痛如絞,忍不住痛苦的吟呻。
崔彧醒來,拉下床頭夜明珠罩著的輕紗,借著光看到她額頭布滿了冷汗。
崔彧瞬間清醒,將她抱起來。
“七七,怎么了?”
小七手捂著肚子,還沒完全清醒。
“大概是......中毒了。”
一句中毒,將崔彧嚇得瞬間冒出一身冷汗。
當年她中毒的一幕還歷歷在目,他如何能在承受這樣的事情。
“來人!請太醫!”
值夜的長喜急忙去喊了管家,而此時的小七被他抱在懷里,難受的嚶嚶哭著。
直到林太醫半夜被人從被窩里喊起來,匆忙的來了攝政王府時,還提心吊膽。
攝政王那位小祖宗,他可是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