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間,小七想到了王爺的那句話。
照著他們這樣雙俢的頻率,他一個人真的足夠,足夠夠了!
......
鄭珣午后來勤政殿的時候,被福祿公公攔在了外頭。
“奴才給陛下請安。”
“免禮。”
說著要進去,福祿公公恭敬的說道:
“陛下留步。”
鄭珣看了他一眼。
“朕要找攝政王。”
“回陛下,攝政王這會正在午休。”
“攝政王說朕什么時候都可以來尋他。”
福祿知道他攔不住鄭珣,便只好說道:
“今日攝政王妃在寢殿......”
福祿不好多說,只見鄭珣聽完望著寢殿的方向,眸光越發的沉郁。
他向來善于隱藏自己所有的情緒,不過一瞬,便恢復如初。
任誰也沒有看到他眼中是何情緒。
鄭珣轉身離開了,將要出去的時候,他望了一眼寢殿,袖底的雙拳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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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彧望著已經昏睡過去的小七,額前青絲被汗水浸濕,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頰。
崔彧想到了她之前說的話。
“我是玄門中人,自是要辟谷修道長生的。”
“我體質與常人不同,至于王爺給我的**,都被我化成元氣,助我修煉了,不會有孕。”
“我們玄門弟子,若道法精進,將來是要得長生的,你將來百年之后我怎么辦?”
崔彧記得,當時他回了她一句:
“若我有來生,還來尋你。”
可是,他哪里有什么來生。
此時,他心底只余苦澀。
若她將來真的得以長生,真到了那一日,沒了他,依著她這沒心沒肺的性子,想必很快就把他忘了。
那時,她說不定會找到其他寵著她縱著她的人,他會慢慢的成為過去。
只要想到那樣的一幕,他便心中鈍疼。
甚至,想讓她棄了長生的想法,脫離玄門弟子的身份,跟他相伴一世。
崔彧知道自己這想法自私,可是面對她的時候,他所有自私的劣根性全部都冒了出來。
崔彧望著她許久,最終長長的嘆了口氣,在她額間親吻了一下,起身穿衣。
早上的奏折還堆在桌案上,送去鄭珣那兒的奏折,批的亂七八糟,少不得要修改一番,叫他過來學著如何處理。
福祿公公著人伺候著茶水,他在旁邊侍立著。
看著王爺精神頭不錯,批閱奏章的時候下筆如飛,心想,果然是做過戰神的男人。
這么激烈的戰況,敵方都已經累的不行了,戰神還神采奕奕。
不愧是他!
將鄭珣叫來后,鄭珣一副不是很想聽他說話不耐煩的樣子。
尤其是在崔彧跟他說了北邊一城鬧雪災的事情,鄭珣更是聽得不斷的打哈欠,看都不看一眼。
崔彧忍不住皺起眉頭。
“陛下,此時非同小可,如今北邊正在跟齊王交戰,北方有鬧雪災的地方,應當謹慎處理,若失了民心,出了什么亂子,不利于戰事。”
“能出什么亂子,不就多些流民么,反正每年都有,挨的過這個冬天就挨,挨不過是他們命里如此。”
鄭珣手里拿了副色子,不停地撥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