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大雪不久前便已經停了,室外窗臺上落下的積雪有厚厚一層。
北風呼嘯,重新卷起地上的部分積雪,風夾雜著雪粒吹在人臉上砸得生疼,晚班的路人步履不敢多停留片刻,只希望能早些回到家中。
小旅館的屋內暖氣很足,同窗外相比壓根兒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剛一進門還沒來得及開燈,兩人就糾纏在了一起。
懷中年輕女孩的姣好緊致即使隔著冬天的衣服姜山也能感覺得到她身體的熾熱。
女孩用力將他推到在床上,緊接著如同一只笨拙的小鳥,試探性的找到了姜山的薄唇,像故事書中的烏鴉,想要喝水卻找不到方法。
不知道是不是姜山自己的錯覺,她只感覺到屋內的溫度越來越高。
“小妮?”
重新翻身做主人,姜山低頭看了眼女孩兒試探性地叫了她的名字。
“嗯…”
這聲輕哼像是同意,又像是號角……
……………………
女孩洗完澡出來,胸口簡單搭著一條浴巾坐在了床邊,裸露在外的皮膚像是一塊無暇美玉,姜山看著眼前的美景喉嚨不由得一緊。
“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改個名字?”她的目光直盯著姜山開口詢問道。
姜山不解,順手從她手里接過了毛巾,幫她輕柔的搓起頭發來,“為什么要改?”
“名字不好聽啊,你看看珍惜的珍,二妮的妮,你不覺得名字太土氣嗎?”
郭珍妮把自己的名字拆開解釋道,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自己北影三試沒過很有可能和這名字脫不了干系。
“怎么就土氣了?”
姜山將毛巾扔到床上坐在了她身邊,笑說道:“珍妮這分明是外國名字,這么洋氣的名字讓你一自我介紹成屯兒里的人了。”
聽到他的話,郭珍妮直搖頭,“那也不行,太土氣太洋氣都不好,你說把‘妮’改成霓虹的‘霓’怎么樣?”
“要不也把珍也換了吧?”女孩兒好像抓到了什么頭緒,開口咨詢起姜山的意見來。
“不用換,現在這名字就挺好聽的。”
聽到他的話,郭珍妮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抓起床上的毛巾扔到了他臉上,“騙子!”
騙子?
好嘛,我怎么就成騙子了?
說笑打鬧一番,姜山想了想開口道,“后天的中戲三試你不去了嗎?”
雖說第一志愿北影沒有通過,但像中戲、上戲這些都是可以報考的,甚至還可以迂回報考像中傳、浙傳這些學校,沒必要掛死在一顆歪脖樹上。
說到這里,郭珍妮的肩頭很明顯縮了進去,整個人也消沉了不少。
北影這種程度的否定對于一個藝考女生來說無疑是沉重的打擊,這就有點兒像考駕照的科目二和路考,一次沒能通過后,看到身邊的人歡天喜地地拿到了駕照,自己卻一次又一次卡在科目,這種心理上的壓力是很大的。
“后天你能陪我去嗎?”
“好!”姜山認真地點點頭。
或許是察覺到了他話里的認真,郭珍妮的嘴角揚起了幾分笑意,配合她臉上尚未褪去的春意,這分笑更顯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