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審并沒有察覺到琳瑯,而是拖著麻袋徑直走進了一個小院子。
琳瑯跟在他的后面還沒進去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同時還在院子的周圍發現了許多符紙。
怪不得這許審不怕怨靈的跟蹤,原來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不過他精心準備這樣一個秘密基地是用來干什么的呢?
瞇了瞇眼,琳瑯干脆把那些符紙都撕下來揣進了自己的兜中,然后大步邁進了院子中。
借著昏暗的燭光,她很快就發現了屋子里的許審。
琳瑯躲在窗戶下,輕輕地把窗戶紙戳了一個洞,一只眼通過洞口觀察著屋里情況。
然而只是一眼,她就經不住的皺緊了眉頭
屋子里一片血腥,到處掛著殘肢斷臂,血淋淋的一片。
而許審拖著的那個麻袋里,儼然裝著的是一個人的尸體,琳瑯還見過那個人,是霍家的一個小廝。
沒想到居然落入了許審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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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審滿臉興奮的將尸體抬到了桌子上,拿出了手術刀,像是面對一件工藝品一樣精心的雕刻著尸體,全身心都沉入了其中,完全沒有發現正在接近的琳瑯。
琳瑯張開了嘴,露出了自己的兩顆尖尖的牙齒,直接撲向了許審,學著怨靈的腔調嘶吼著:
“還我命來,你這個偽君子!”
許審嚇了一跳,忙丟出了自己手里的手術刀。
這什么情況?他不是在院子外面貼了符紙嗎?怎么還有怨靈進來了?!
難道符紙失效了?
許審不敢有一絲的懈怠,趕緊又從背包里掏出符紙貼在了琳瑯的身上,然后死命的逃竄。
由于恐懼,他壓根沒看清琳瑯的樣貌,更沒有心情分辨眼前這只怨靈與其他怨靈的不同,只是一個勁的逃跑。
但琳瑯壓根不受符紙的影響,一邊偷偷的將自己額頭上的符紙扯下來揣進兜中,一邊張牙舞爪的追著許審。
許審也顧不得自己的“藝術品”了,暗罵一聲,把背包里的符紙全部都丟了出去:
“那個臭道士居然敢騙我,這東西壓根沒用!等我下次再見到他,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看到許審隨手丟出的那包東西后,琳瑯沒有再追上去,而是得意的將那些符紙全都收入了囊中。
然后向天書炫耀道:“你看這不就空手套白狼了?想要嗎?100靈力一張,你給我靈力,我給你符紙。”天書:【……】
終究是它格局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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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了東西后,琳瑯趕緊跑到一戶人家打了些井水洗干凈了臉上的草木灰,然后又換上那件旗袍,拿著符紙做了一個項鏈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這下應該沒有什么臟東西來騷擾我了,就能安心調查了!”
她很快也注意到,不僅是霍家,整個谷圍村的地下都埋藏著那些紅色的經脈。
那些紅色的脈絡像是有生命一般,源源不斷地流淌著紅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