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為什么這些人開始的時候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呢?
想來想去,還是因為祁昭表現的太過自然牛逼了,腦海里自動將他歸類于專業人士的那種牛逼。
面對顧修遠的內涵,祁昭從容不迫,立在那冷的像座冰雕。
等時染同樣向他投去疑問的眼神時,冰塊才終于開口了。
“我很專業的。”
說了跟沒說一樣!
時北墨很無語,毫不猶豫的痛擊他。
“怎么個專業法?你倒是說說啊,我家染染很金貴的,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絕對饒不了你!”
這話從這貨嘴里說出來,怎么聽著就那么別扭呢?
時染無意識的打了個激靈。
忍著心里的怪異和想笑的沖動,她抱著胳膊面無表情的接了話茬。
“既然他說行,那就行。”
這話說的輕飄飄的,就跟在說去哪里吃飯一樣簡單。
時北墨今天可算是見識到這對小情侶的厲害了。
一個毫無底線的縱容,一個毫無理由的相信。
吵個架還能秀你一臉恩愛,也是沒誰了。
嘿——這他就不服氣了。
“不行,別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你,但是這種大事,我不能放任你胡來。”
他說完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好肉麻哦。
想想前面說的話,簡直頭皮發麻。
內心小人拼命抓狂,時北墨別來眼,又咬牙補充了一句。
“你萬一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回去了怎么跟媽媽和大哥交代啊。”
甩鍋完美。
祁昭沉吟了片刻,眉頭微蹙,不緊不慢的說。
“跳傘的話,你大可以放心,我除了醫生以外,業余也研究過航空方面的工作。”
時北墨表情古怪,嘀咕了一句。
“真的假的。”
他臉上透著狐疑,覺得他是不是為了讓自己同意,才胡編亂造的這么多。
“行了二哥,出了事我自己負責,你別說了。”
一句話把時北墨堵得死死的,眼睜睜的看著她再次跟祁昭綁在一起。
不是他矯情,是眼前這一幕,又讓他想起了當年失去父親的痛。
父親已經沒了,時染是他拿命救回來的,他們家不能再允許她收到傷害了。
更別提,眼睜睜的看著她做這種有生命危險的事情。
忽然,時染感覺自己衣角有股墜力。
她低頭看去,先是看到的看到的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
順著手臂看上去,就是一雙微紅的眼。
她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撞擊了一下,眼眶就跟著酸澀的脹了起來。
沒有理由,只是單純看到他哭了,所以她也想哭。
“怎么啦?”
她聲音不由自主的放柔,軟軟糯糯的。
越是這樣,時北墨眼眶就越紅的厲害。
他忽然伸手啪的蓋住自己的臉,不想給別人看見。
見狀,顧修遠和顧瑤都默默的坐回了位置上,用這種方式不動聲色的表達著他們的溫暖。
“對不起。”
他低聲說了一句,時染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了。
時北墨微微停頓,聲音帶著一點濃重的哭腔。
因為他蓋著臉,所以別人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能感受的到,他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