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謙指定唯有長鄉侯才能從他手里獲得相當的制造技術及成品,也是要確保蜀國經略巴南至少有一部分事務需要長鄉侯參與,至于其他的,則要長鄉侯、景瓊文他們自己想辦法爭取了。
長鄉侯求策,韓謙此時所提供的解決思路,可以說從戰略到具體的戰術都有到位體貼的建議,接著便要看他們自己怎么發揮了或者說看他們自己到底有多少實力進行發揮了!
說到這里,韓謙擔心時間再拖延下去,會引起他人的疑心,指著玄機壺,說道:“不能叫韋群他們察覺出異常,景公與侯爺怎么也得大醉而歸。我嘛,自然是知道青梅新酒的深淺,少喝一些也不會叫人懷疑。”
長鄉侯王邕、景瓊文對望一眼,知道再怎么樣,此時也不能表現出對韓謙的不信任,懷著忐忑的心情,大飲兩杯青梅新酒,才由清陽郡主醉態酣然的扶出雅室,各自大醉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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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侯府,長鄉侯王邕沒敢懈怠,差人拿來木桶,將剛才所食的酒菜嘔吐一空,接著又飲下滿杯溫水,感覺到醉意稍減,身體的不適度也降低下來,才確認韓謙叫他們所喝的青梅酒確實僅僅是烈酒,而沒有摻入其他什么東西。
“怎么醉成這樣?”長鄉侯妃梁婉不知道素來海量、千杯不醉的夫君,為何走回來時都東倒西歪起來,關心的問道。
清陽將今夜見面密談的情形相告,梁婉也擔心青梅新酒及玄機壺有什么問題,問道:“可有什么不適?”
“目前看,僅僅是酒烈而已。”長鄉侯王邕搖頭說道,感覺到頭還有些痛。
“除了擔憂金陵會大亂外,韓謙所獻諸策,是否暗藏其他企圖?”梁婉與韓謙就接觸過一次,但聽夫君及清陽描述后,也認定其人心機陰沉,總覺得此時得韓謙獻策太過輕易了。
事實上他們也是剛剛得知,在韓謙從岳陽出發后不久,其父韓道勛就奉旨調入金陵出任京兆尹。
梁婉他們沒有認識到,這件事其實也是完全出乎韓謙的意料。
她們以己度人,不能體會到韓道勛身上那種為國為民、義無反顧的心志與情懷,而以陰謀家的眼光去看待韓道勛、韓謙父子,自然就會認為韓道勛必然是對局勢有一定的把握,才會前往金陵就任京兆尹。
如此一來,那韓謙所說擔憂金陵形勢隨時會發生劇變,在他們眼里就極可能是一種托辭,也就更顯得韓謙的獻策居心叵測。
“我在金陵時,削藩戰事之前金陵就有傳聞說楚帝要封韓家父子世襲敘州——韓謙所獻之策,涉及敘州利益頗多,目前看不出什么疑點。景公回去后,也會深思熟慮,我們暫且再等上數日,”長鄉侯王邕說道,“我現在頭暈得厲害,一切事待明天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