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兵思州,這需要曹大人親自往思州跑一趟,見過思州刺史楊行逢及楊氏其他人物之后便知。至于敘州出不出兵,曹大人沿辰水西進,看武陵山南麓進入思州這條小道有多險陡,便知道想敘州出兵,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了,”韓謙慢條絲理的說道,“不過黔江水道通暢之后,即便用丁壯背負頭翻山越嶺,敘州每年還能將數萬匹黔陽棉布經思州送入蜀地……”
曹干微微一怔,心想他們在渝州聯合思州楊行逢夾擊婺源人,敘州不出兵出力,還要坐享打通黔江水道的好處?
不過,韓謙既然說武陵山南麓小道險陡異常,不利大軍通過,他都沒有派人親自走一趟,這時候也沒有話語權。
再說了,他們說服思州出兵的理由,主要也是打通黔江水道之后,敘州的布鐵茶藥以及渝州方向的鹽馬等能通過思州輸往各地、互通有無,思州不僅可以變得不那么封閉,也可以通過征收過稅、市泊稅而坐收巨利。
對渝州而言,經略巴南,不僅將渝州所控制的腹地延伸到黔江中游腹地,還將切斷川南山僚族人的私鹽來源,為徹底平息川南山僚族人的叛亂奠定基礎,為長鄉侯取代清江侯奠定基礎。
敘州出不出兵,都不是很重要,更多的也是指望敘州能有一個積極參與的姿態。
“那還要請韓大人派人代為向導。”曹干說道。
曹干對辰敘這一帶的山川地勢是真不熟悉,也希望實地走一趟,再去見思州楊氏更有底氣。
同時渝州與思州同處黔江的上游與下游,但除了私鹽販子往來外,官方并沒有接觸,曹干也不覺得憑借渝州刺史府一封諜文,就能敲開思州楊氏的大門,即便敘州不出兵,拉上敘州的人過去,也能增添說話的籌碼。
思州與辰州、敘州相鄰,同時名義上還歸附于大楚,是大楚的羈縻州,每年都還象征性的送些貢品到金陵,再求些賞賜回來。
“這個是當然,曹大人過來,我們總是要盡可能提供便利,”
韓謙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情況就會突轉直下,敘州兵力太有限,不能兼顧多個方向,但盡可能調派少量的向導、斥候協助曹干他們,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便一口應承下來。
再說對與長鄉侯王邕的合作,這邊多多少少要表示出一些誠意出來。
韓謙又說道,
“此時金陵那邊兵荒馬亂的,也不知道幾時戰事能息,荊襄及江南西道急需川鹽進來。川鹽用船運走長江或許最為便捷,但辰敘靖邵等腹地的用鹽,即便走思州,也有利可圖。曹大人見到楊刺史,可說所有運抵老龍峽的川鹽,敘州都可以以每石兩千錢收購。”
巴南鑿井取鹵煮鹽,是為井鹽,每石鹽耗資不過二三百錢,經黔江南下,經武陵山南麓小道人背馬運,即便再艱難,每石鹽運費耗用五六百錢也就頂天了,韓謙承諾到龍牙城以每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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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千錢收購,意味著每有一石川鹽經思州運抵敘州,渝州與思州便能分得一千二三百錢的巨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