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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壽州、霍州的計劃,第一階段就想著先收復滁州、巢州,相對還是務實的,也就不能指望禁軍兵馬會在長江北岸出什么大的漏子。
所以說,他們也很難利用眾情激憤,迫使楊元溥在刺殺案的定性上做出妥協、讓步。
說實話,楊元溥除了對敘州有著近乎偏執的猜忌之外,其他方面還是做得不錯的,將韋群、曹干等人扔在沈家集冷落了幾天,隨后也還是很快啟動和議進程。
這說明在沈漾、楊恩、楊致遠等人的輔佐,楊元溥還是能認得清梁軍才是大楚此時最嚴重的威脅;楚蜀兩國締結盟約,也是大楚亟需先確定下來的事情。
楚蜀兩國締結盟約,將極大涉及敘州在婺川河谷的利益,馮繚這段時間留在金陵,最為主要關注的還是這件事。
好在一切都還算順利,并沒有脫離他們之前的預料。
蜀國主動挑起兵釁,將兩國締結盟約足足往后拖延了一年,到底是理虧的一方,蜀國各方面的實力又相對處于劣勢,但不意味著蜀國就一定要趴在地上忍受大楚的蹂躪,而不能提一點的條件。
絕大部分的條款是早就議定好的,要調整的主要就是鹽鐵使司不僅對蜀國進入楚境的商貨實行新的抽買制度,也指定幾座特定的城池蜀商船能夠停泊,與限定的商行進行商貨貿易。
除此之外,鹽鐵使司還要求蜀國每年輸出一批大楚所緊缺的騾馬、茶藥等商貨。
這里面多多少少有些強制進貢的意味,但也跟延佑帝登基后,在沈漾、楊恩等人強烈主張下,全面加強鹽鐵茶酒榷賣制度以及過稅、市稅征收、以補歲入缺口的新政有關。
蜀國這邊,韋群名義上是正使,但韋群被囚禁在金陵長達四五個月,與外界消息不通,實際上還是曹干在主導和談的進程。
曹干針鋒相對的提出幾點條件,主要集中在黔江通道的商貿往來上。
在大楚朝堂諸臣的眼里,除了蜀使需要做出一些討價還價的姿態,好對國內朝野進行交待,多半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渝州蜀軍在婺川河谷被敘州支持的天平都打得太慘、打出真火來了。
蜀國這姿態,擺明了是即便不得不結盟,即便還需要從敘州采購兵甲、戰械,但絕不叫此時控制著婺川縣鹽鐵院監、掌控湘西南兵甲鑄造的敘州,有更多占便宜的機會。
蜀軍幫著壓制敘州,大楚君臣高興都來不及,哪里會拒絕半點?
至于曹干要求提高蜀鹽入楚的售價,看似荊州、鄧襄等地也會受到影響,但大楚在淮東鹽場生產的海鹽,通過長江及沿線的支流能極方便的輸往各地,量也足夠。
也就湘西南及黔中等地,從蜀地輸入井鹽要更便利一些。
不過,蜀鹽大幅提高入楚的售價之后,將井鹽在婺川縣交割的售價提高到每石三緡錢的程度,運輸上的成本差距也差不多都抹平掉了。
這意味著敘州即便控制住婺川縣的鹽鐵院監,也沒有厚利可圖。
“目前兩國已經締結盟約,韋群前日便乘船離開金陵,返回蜀都,但曹干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