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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國公李普率右神武軍第一、第二都騎兵接管邗溝沿線的堰壩堤閘,確保左右五牙軍水師主力以最快的速度通過邗溝,進入邵伯湖!
“滋體事大,文謙需向殿下請示。”王文謙好不容易才將心間的震驚壓下去,臉色陰晴不定的說道。
“陛下的這道圣旨是直接頒給王大人及駐守揚州的諸將,另外還有圣旨著內侍省副監姜獲前往楚州給信王殿下,不需要王大人操這心。”鄭暢身為御史中丞受命跑過來,說白了就是不給王文謙拖延時機的機會。
王文謙要么抗旨,要么遵旨,沒有第三條路可以選擇。
鄭暢眼睛緊盯著王文謙,要他現在就給答復。
王文謙這輩子經過無數的大風大浪,這一刻還是感覺如山岳壓在肩背上,令他有難以喘息之感。
“可否容我思量片晌?”事關重大,王文謙難下決斷,也難以在這么短的時間權衡利弊。
“昌國公率右神武軍騎兵夜行,大概還有不到一個時辰,便能進入邗溝西岸。”鄭暢說道。
“請鄭大人先留在廳里暫歇。”王文謙知道讓不讓出邗溝水道,都得是他在一個時辰內做出決策,他將御史中丞鄭暢及隨行人員留在廳里暫歇。
王文謙待要請殷鵬、趙臻移到旁邊的偏廳里商議事情之前,忍不住又問了鄭暢一句:“敢問鄭大人,文謙能知道陛下決定遣水軍主力,偏師奔襲洪澤浦,是何人所獻的計策嗎?”
“昌國公獻策陛下。”鄭暢行軍奔襲,需要淮東配合的地方甚多,他之前都將詳細的用兵計劃說給王文謙知道了,自然不介意王文謙知道更多,甚至不介意王文謙猜到這事有針對淮東的心思在內。
王文謙點點頭,便與殷鵬、趙臻往偏廳走去。
王珺正端著漆盤站在偏廳里,看到父親與殷鵬、趙臻等人走進來,忙跟父親說道:“女兒想著宅子里還有一些封存的明前云銘,便沏過來請趙將軍、殷叔叔品嘗。”
王文謙知道女兒是按捺不住好奇心,跑過來偷聽消息,不知道她剛才躲在走廊里有沒有聽到什么,他也沒有說什么。
殷鵬、趙臻兩人的心思也不在茶上。
走進偏廳,面面相覷的對望了好半晌,殷鵬才遲疑的問道:“是敘州商船進入揚州所致?”
王文謙點點頭。
九月底敘州商船進入揚州,短短不到一個月后,金陵那邊就從根本上調整對安寧宮叛軍的作戰策略,要以水軍主力為偏師,殺入洪澤浦奔襲樓船軍殘部,這兩者之間怎么可能沒有聯系?
而鄭暢剛才也明確說了此策乃昌國公李普所獻,他就更能確定是有針對淮東及敘州之意了,畢竟李普最為忌憚淮東與敘州,他在淮東與敘州手里吃的虧最多、最大。
倘若是沈漾或楊恩等人獻策,他就要想會是另一種可能了。
然后再仔細分析洪澤浦周邊的形勢,也同樣支持這個判斷。
濠州位于洪澤浦西岸,地方殘破,目前除了樓船軍殘部駐守洪澤浦西岸及沿岸諸縣外,安寧宮叛軍并沒有多少兵馬駐守在那里,畢竟西面的壽州、霍州才是徐明珍多年經營打造的大本營。
左右五牙軍水營主力突襲殺入洪澤浦,安寧宮極可能會放棄殘破的濠州,倉促間將樓船軍殘部從洪澤浦撤入壽州北面的淮河之中。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