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洪澤浦東北部,也就是洪澤浦以東、淮河以北的泗州東部地區、海州等地,由于信王楊元溥這些年積極進取的攻勢,則一直處于大楚的控制之下。
目前郭逍他們倉促間連濠州鐘離縣都滲透不進去,更不要說渡過淮河,到夏丘縣、宿豫縣刺探軍情了,而從夏丘、宿豫往北,徐州城更是梁國的東南軍事重鎮。
“我們回去吧,這一兩天便應該會出結果了!”
了解到目前受壽州軍控制的濠州境內,連小股斥候都如此難以滲透,韓謙已經能斷定是怎么回事了。
他也沒有在洪澤浦畔等五牙軍前鋒主力與樓船軍正式接戰,便帶著孔熙榮、郭逍等人直接返回白蹄岡。
韓謙回到白蹄岡,這次負責押運三艘敘州商船過來的林宗靖、魏常等人,此時已經在白蹄岡等候。
由于溯流而上船速會緩慢許多,沿路也會受到盤查與監視,幾路趕往敘州傳令的信使,都是選擇走陸路,自然都與敘州商船錯身而過。
林宗靖、魏常二人是在趕到江都縣南面的瓜洲埠后,得到赤山會的會眾報信,才知道發生形勢極有可能隨時會發生劇變。
目前邗溝目前還處于右神武軍騎兵的控制之下,敘州商船也禁止進入邗溝,便停泊在瓜洲埠江邊,林宗靖與魏常先趕到白蹄岡來見韓謙。
“既然邗溝的堰壩都被昌國公李普率右神武軍騎兵控制住,禁止敘州商船進入邗溝,那大人這時候便應該與林宗靖、魏常趕去瓜洲渡,借這個機會坐商船離開揚州西進,最好是到池州或江州附近水域,等候水營主力從敘州趕過來會合,”馮繚勸韓謙說道,“我留在這里便行。”
“馮大人,你們都隨大人先離開吧,”竇榮說道,“這邊剩下的事情,我們依計行事便是,出不了什么岔子。”
韓謙沉吟片晌,也覺得他繼續留下來,未必能發揮更大的作用,跟馮繚、竇榮說道:“形勢變化莫測,有可能需要提前聯絡王文謙,又或者你們需要先撤往揚州境內以避敵鋒,馮繚你留下來與竇榮、蘇烈他們一起見機行事——我們與宗靖先趕去瓜洲埠,會將東虎他們新集結到瓜洲埠附近的精銳會眾都帶走……”
目前抵達瓜州埠的三艘敘州商船,皆是四千石載量,吃水極深,進入邗溝都航行緩慢,更不要說進入水情更復雜的洪澤浦,更不可能從淺淤的石塘河等溪河出沒。
不過,作為準武裝商船,三艘敘州商船保留了槳孔與操槳室,僅需要經過簡單的改裝,便能作為列槳戰帆船在長江航道上使用。
而四千石載量的列槳戰帆船,每艘船除了正常所需要的船工、舵工外,還至少需要六十名劃槳手,還可以安排兩百名戰卒。
林宗靖他們事前不知道形勢會有這樣的變化,從敘州過來時,三艘船的水手及武裝護衛總共才一百五十人。
目前除了韓謙隨行的百余扈衛外,還可以從南岸接四五百名先集結起來的精銳會眾登船,直接將這三艘商船徹底武裝起來,先在長江水道里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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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潛山延伸到巢州以東區域的余脈,五尖山脈從西南往東北綿延,長逾二百余里,位于巢州、滁州、濠州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