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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旗下吧。”韓謙看了鄭暢一眼,說道。
姚惜水咬牙暗恨,沒想到韓謙直接就將一個大便宜送給鄭氏,她還不能站出來說個不字。
編有三千人馬的辰州番營,可以說是不多能直接威脅到敘州的精銳戰力——將辰州番營調走,在得到韓謙許可之前不再調回辰州,而辰州諸縣僅保留少量維持地方治安的縣兵,至少敘州以北、以東地區,再無直接的威脅,這自然是對敘州有利的一個條件。
不過鄭暢才不相信韓謙除了這點之外,再逼迫洗氏交出三百顆番賊頭顱就這滿足了,而既然大家都關起門來談條件,他也不遮遮掩掩,瞇起眼直接問道:“番兵桀驁不馴是個麻煩,應該給他們繼續為大楚效忠的機會,但侯爺也不僅僅如此就滿足了吧?”
“收復濠州及霍、壽兩州中南部地區,后續既要防范梁軍從徐泗出兵進入濠州,又要籌備收復壽春、鳳臺、霍邱三城的戰事,棠邑行營制置府軍僅三萬兵卒已然嚴重不夠——而不管怎么說,淮西所負責的防線縱深,已經超過淮東,地利上又不占優勢,我正準備進奏朝廷,請求棠邑行營制置府軍擴編到六萬人眾,朝廷應皆照禁軍撥給錢糧兵餉。而同時濠、滁、巢三州已經全部收復,刺史、長史、司馬等職序也當早日確立;石梁歷來皆歸滁州所轄,此時也不再需要淮東兵馬協防……”韓謙說道。
聽韓謙一口氣說出這么多的條件,即便占到便宜后有心幫韓謙說話的鄭暢都倒吸一口涼氣。
恢復濠、滁、巢三州,大不了給出幾頂州刺史、長史、司馬的帽子,使棠邑行營制置府正式成立凌駕于州衙之上,權柄等同于節度使府的存在,這或許是朝廷此時不得不承受跟接受的事實。
然而韓謙要收回石梁縣,但此時石梁縣在淮東的掌握之下,他們要如何“說服”淮東讓出石梁縣,與棠邑平分洪澤浦及樊梁湖的地利?
再一個,韓謙要求正式將棠邑行營制置府軍擴編到六萬人眾,要求朝廷在短短一年后對棠邑的軍資撥付再次提高一倍,朝廷要能擠出這么多的錢糧,侍衛親軍早就擴編了,何需等到今時,坐看棠邑尾大不掉?
韓道銘悠然自得的拿手指輕敲著桌案。
鄭暢即便覺得韓謙的條件有些過了,但他心里此時更多是想著怎樣才能確保辰州番營順利歸到右龍雀軍的建制之下。
姚惜水幾番想要說話,但想到她此時站出來說只怕會更難堪,只能苦苦忍受。
沈漾沉默了良久,才說道:“你也知道朝廷根本不可能籌出更多的錢糧來……”
不算軍功賞賜,對棠邑的軍資撥付提高一倍,就是每年除了多加三十萬緡錢之外,還要再多拿出三十萬石糧谷、十萬匹布帛以及三十萬食鹽等物資來。
現在朝野各方面都千方百計的想著擴大侍衛親軍的規模,哪里還能擠出錢糧來?
沈漾說這話也很明確,其他三個主要條件,都可以答應,但是一粒糧谷都沒可能拿出來。
“我也不會不體諒朝廷的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