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謙不會真有什么手段招降羅山守軍嗎?”看到棠邑軍如此堅定、迫切的跨過谷水河,姚惜水不禁懷疑的問道。
雖然金陵都傳言韓謙的主要目的,還是阻止他們收編羅山守軍,但韓謙此時的表現,也未免太迫不及待了。
而作為龍雀軍新編之初,就為沈漾留用的官吏,張潛跟韓謙、李知誥相識都將近十年或更久一些時間了,看著襄北軍諸將眾情義憤的樣子,他手心也捏著一把汗。
他并不清楚李知誥會不會突然下令羅山城以東的諸部兵馬停止西撤步伐,轉而朝他這邊收縮、結陣,阻止棠邑軍得尺進寸的西進。
張潛心里也禁不住大罵韓謙太迫不及待,欺人太甚了,他這么搞,難道不是將對襄北軍的輕蔑直接貼在臉上給世人看嗎?這孫子就斷定李知誥會忍下這口氣退讓,就斷定李知誥不敢出手挑起兵釁,眼下不是引棠邑軍半渡而擊的陷阱?
這邊真要挑起兵釁,他作為沈漾的特使,又要怎么辦,又能怎么辦?
張潛發愁之際,也注意到李知誥按握腰間佩刀的手背青筋暴露,手微微發抖,顯然是極力克制心里的怒火,他都不知道襄北軍、棠邑軍挑起兵釁后,廝殺血流成河,大楚又將亂成什么樣子!
他突然意識到那些在金陵城里一心想著隔岸觀火的人們,大概沒有幾個人會意識到這把火真正要燒起來,會燒多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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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邑軍的西進與襄北軍的西撤持續了一天。
這是令人極其壓抑的一天。
到黃昏時,何柳鋒率棠邑前鋒三千精銳兵馬,正式進入襄北城在羅山城東讓出來的大營。
城東大營,與其他三座大營都還是李知誥過去半年多時間傾力打造,差不多都緊貼著羅山城的護城河外緣修筑,用一層層柵墻、土埂溝濠,將羅山守軍死死圍困在城中。
這一天時間,被圍半年多的羅山守軍并沒有試圖趁混亂,從東城突圍,也沒有其他動靜,似乎城外發生的一切跟他們都沒有丁點的關系。
次日一早,譚修群、蘇烈率部分別從東南、東北兩個方向,接近羅山城東,與提前進入城東營寨的何柳鋒部成“品”字形結陣,安營扎寨。
而這時棠邑軍總計有兩萬三千余人馬渡過谷水河,呈三角形分布于羅山城往東到谷水河這一談不上多開闊的區域內,僅有不到一萬兵馬,作為后軍,還駐守在谷水河以東諸城寨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