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隊車馬應該是的李秀帶著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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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侯府的家小渡河了……”
郭榮看到窖山峽浮橋之上這時候有一隊車馬往南往北渡過淮河,提醒韓謙說道。
楊元演遣世子楊聰及王文謙到金陵,除了奏請金陵派遣官吏主政楚揚泰州縣、實質性的裁撤淮東藩國,以及請調趙臻所部參與討伐荊襄叛軍外,還奏請冊立明成太后之子楊曄為儲君。
雖說冊立皇太弟之事暫時還是擱置下來,政事堂議事時并沒有立時獲得通過,而信王楊元演提及這事除了拉攏黃家及江東世家外,或許更主要還是表達他無心覬覦皇位的立場,但這事還是將尊為長信太后的清陽激怒了。
在給李秀及臨晉侯府眾人定罪時,自新帝登基之后一直都極低調、諸事皆聽沈漾、楊致堂、揚恩三人安排的清陽,這一次卻是力排眾議,斷然決定將臨晉侯府眾人判流徙下蔡,直接將李秀及臨晉侯府的眾人交到韓謙的手里。
沈漾、楊致堂等人即便不愿意看到李秀及臨晉侯府投入棠邑的懷抱,但金陵下詔棠邑軍出兵河淮,除了答應年底之前陸續撥給八十萬石糧谷外,再沒有其他實質性的支援,也不便再在這種事情爭執什么。
再一個群臣心里也很清楚,李長風寧死都不愿被呂輕俠等人裹挾西逃,他們心想著即便此時李秀及臨晉侯府眾人都被發配到棠邑治下的下蔡,或許此時會為韓謙所用,會加強棠邑的軍事實力,但未來棠邑真要與朝廷鬧決裂,說不定李秀及臨晉侯府眾人反倒能成為從內部遏制韓謙野心的存在。
因此正式做出流徙下蔡的裁決之后,才過去十天,李秀及臨晉侯府眾人倉皇流徙下蔡的車馬隊都已經出現在窖山峽浮橋之上了。
“去將李秀及李長風的長子李池喊過來。”韓謙吩咐道。
曹霸站在韓謙身邊,過了半晌見左右都沒有人動彈,才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是叫我去喊人?”
溫暮橋氣得都想將他一腳踹下去,瞪了他一眼,問道:“你想想此時是幾品武官,除了你,難不成叫我或者郭大人、馮大人替你跑一趟?”
新置第四鎮軍之初,曹霸任第一旅主將,在軍中違禁酒令被貶了一級;編先遣軍,他不再想領著精壯民夫開挖河渠摞挑子請求去先遣營北上參戰,又被貶了一級;編援汴軍時,他想著北上參戰之前再喝一回酒,又喝多了,致使七月上旬濠州連日大雨,濠州將吏都上堤防汛,他卻在營中呼呼大睡,官職被一捋到底,被踢出營伍,此時只能作為隨扈跟在溫暮橋身邊行走。
仿效北齊都水臺參事一職,為解決州縣主官有用私人幕僚、賓客參與政事的舊習,韓謙特許制置府及州縣衙府設置三到五人不等的參事官,除了解決州縣官員設置不足的問題,也將私人幕僚、賓客正式納入棠邑將吏體系之中。
溫暮橋作為制置府參事,相當于高級顧問,再度出山,也無需一把年紀承擔過于繁重的政務。
曹霸嘀咕了兩句,才不情不愿的找霍厲要了一匹馬,趕到橋頭去等待臨晉侯府眾人渡河過來。
“他為哪般不愿見到李秀?”見曹霸不情不愿的這樣子,韓謙好奇的問道,“之前差遣他跑腿,都沒見他這般不情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