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青宴定在湘榭中式宴廳,以現代清新風為基調,融合白色的純潔和神圣,金色的高貴與輝煌,優雅精致,豪華內斂。
出品人,制片人等電影工作人員全部出席講話,向全體演職人員致意最熱切的祝賀。
“電影按照預期能夠拍攝完成,離不開各位的齊心協力,都合作過很多次了,煽情的話我也不說了,干杯——”姜文送上飽含寓意的祝福。
電影拍攝完成,在場的都是一身輕松,紛紛舉杯相祝,殺青宴呈現出最熱烈的氣氛。
……
席間,姬嬈喝酒喝的歡,完全忘記景淮說的不許喝酒。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臨近席散,姜西月從其他桌席蹦跶到姬嬈面前。
跟姬嬈要了簽名照和微信,羞羞答答的順便要了旁邊官影帝的微信。
姬嬈寫的軟筆行楷,酣厚雋秀。
官植耘直接給了私人微信,他看著順眼。
景淮的車停在湘榭樓下,官植耘等到人都走沒了之后,才將喝醉的姬嬈帶好墨鏡偽裝好,扶著她下樓。
男人看著醉醺醺的小人兒,顯然是不聽話喝酒了。
黑著臉從官植耘懷里接過來,正要往車后座上抱的時候,姬嬈的犟脾氣犯了。
“我不,我不上去,你是人販子,我這么可愛,你是不是要抓我賣到山溝溝里給人當媳婦兒?”姬嬈小嘴兒叭叭的,說的一套一套的。
小腳兒懸空飄起來,兩手掛在景淮的兩臂上,死死的往下扯,像個路過糖果區,要吃糖,家長不給買,就地打滾的熊孩子。
景淮頭疼,脾氣壓著,聲音盡量溫和:“不上去怎么回家?”
姬嬈沒搭理,從景淮懷里溜下來,抓著男人的領帶勉強站穩。
“我要壓馬路。”
景淮沉默著,姬嬈和他較勁兒,都不說話,獨留老官一個人尷尬。
良久。
“行,壓。”景淮有些咬牙切齒,說了不讓喝酒,還喝,自己酒量多少沒數嗎?
“植耘你先回去吧,我陪你嫂子壓馬路。”景淮從車里拿出女士大衣,偏頭對著官植耘道。
“好。”官植耘笑笑,還是第一次看到淮哥被逼成這樣。
小家伙在前面走,景淮在后面跟,車子慢吞吞的跟在一百米開外。
路燈照下來,地上留下兩人的影子交織,安安靜靜,意外的和諧。
姬嬈幼稚的去踩影子,跌跌撞撞的,看的景淮一陣頭疼。
男人走快兩步,把大衣給小家伙披上,怕凍著。
今晚的姬嬈就是和景淮唱反調:“我不穿,穿了就不美了。”
景淮:“…”總感覺自己養的不是媳婦兒,是熊孩子,一點都不可愛。
熊樣兒,還不美了,穿什么都不如光著好看。
“行,晾著吧。”景淮把大衣往胳膊上一搭,恨得牙癢癢。
折騰了十分鐘,零下十度左右,十分鐘也是凍得透透的了。
“阿淮,我好冷吖!”姬嬈可憐兮兮的回頭,凍得鼻尖紅紅的,手指也和蘿卜條似的。
景淮被氣笑了,卻說不出一句責備的話:“阿淮護著就不冷了,回家好不好?”
景淮解開大衣,將小家伙整個的抱在自己胸膛里,姬嬈自動的尋找熱源,玩的不亦樂乎。
“好”姬嬈學乖了。
景淮面無表情的低頭,看著自己懷里鉆的毛茸茸的腦袋,沒底線的揉了揉,什么氣也沒有了。
景淮對后面的司機擺擺手,被小家伙不老實的小手激的吸氣,實在是太涼了。
姬嬈就是生來和他對著干的,偏偏還不能有一點點怨言。
抱著小家伙上車,這會兒倒是不犟了,安安靜靜的坐在景淮的腿上,乖的不行,和剛剛那個犟起來什么也不聽的小惡魔判若兩人。
景淮嘆口氣。
回去的路上,景淮幼稚的和姬嬈套話。
“不是說了不讓你喝酒嗎?怎么還喝?”
“偷偷告訴你,不能跟阿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