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明鑒,柳小小是歌妓啊,拿了銀子賣笑,草民欲與她**,犯了哪條王法了?”老頭坐在椅子上,哭得稀里嘩啦,一只腳裹成粽子。
白焱背剪著手,一臉嚴肅。
“你胡說!柳小小是良家女子。”曹老二一改在他爹面前的懦弱,叫囂著。
柳小小嬌滴滴的小美人撲在自己懷里哭得慘兮兮的,他的心就痛得擰在一起。今天看到這個又丑又老的鰥夫,更是怒火中燒。
什么狗東西既然敢肖想他的寶貝兒。
鮮花插在牛糞上,還是又老又硬的牛糞,簡直讓人惡心!
京兆尹按了按頭,“柳小小究竟是良家女子還是歌妓,二位誰有證據?”
“是思春院直接送來的人,良家女子還能去思春院不成?”老頭激動得叫起來,腳扯痛了,哇哇亂叫。
“回大人,是客官要求盛宏居找出名的歌妓表演,思春院就送來了柳姑娘,說是歌唱得極好。”白焱拱手道。
“就是就是,我就想聽個曲,沒想到小賤人勾引老夫……”
“我呸,有我如此玉樹臨風的曹家二公子在,小小會看上你這個老鰥夫?笑話。”曹老二嗤笑。
“帶柳小小來問話。”京兆尹舉起驚堂木就要拍。
“大人,我已經將她贖身,她就是良民,她是我未過門的妾室,不便在大庭廣眾之下露面。”曹老二忙叫道。
他可不忍心讓他的柳小小當眾被人指指點點,另外,她的身份若是拿到大庭廣眾之下,曹府更加不可能讓她進門了。
“歌妓沒有資格嫁入曹家。”曹宇文忽然出現,將柳小小的賣身契呈遞給了京兆尹,“大人,柳小小的確是歌妓,還未被贖身。”
“老三,你……”曹老二氣壞了。
“二哥,我奉父親之命,帶來了兩萬兩銀票作為賠償,你就不要再鬧了。曹家家規,你是知道的。”
“憑什么給他們銀子啊,他們逼良為娼!”曹老二氣得哇哇亂叫。
曹宇文一把抓住他,低聲道,“父親在家里已經大發雷霆了,再鬧下去,曹家麻煩就越大,你別忘了吳家和其他人都虎視眈眈的。”
曹老二一怔。
“兩萬兩銀票是二娘給的。”
曹老二聽到親娘給的銀票,那父親肯定是真的生氣了,親娘是為了讓他息怒才拿出自己嫁妝的。
曹宇文將銀票遞給白焱,“焱公子,抱歉了。還有三千兩,晚些送給你們。”
白焱笑著接過,“不必了,柳小小還愿意呆在思春院,思春院已經退給我們了。”
“好。”曹宇文看了白焱一眼。
“哦,對了,正好當著大人的面,我為曹三公子的親娘身份做個證吧。”白焱的話讓京兆府尹一愣。
哪跟哪啊?
怎么又扯到曹三公子親娘身上了?
曹宇文沖著他點了點頭,隨即將地方官府信函和親娘的身份名帖雙手奉上,“請府尹大人為我親娘做主,我親娘本就是良家子,她與父親成婚生下我,曹家認了我,卻不準我親娘入府,求大人做主。”
京兆府尹:……
曹家還有完沒完!
白焱走出人群,一眼就看到轉身要走的安冉和墨竹,趕緊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跑什么啊?”
安冉瞪他一眼,“有熱鬧不叫我。”
“這種歌妓的事情,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湊什么熱鬧?”
安冉站定腳,伸手。
“干什么?”白焱挑眉。
狗崽子弄個糟老頭子和柳小小做戲,愚弄曹二,真夠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