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參見金貴妃娘娘,參見德妃娘娘,參見趙昭儀娘娘,參見虞貴人,參見四殿下。”議事廳跪了一大片。
金貴妃懶懶的揮了揮手,“免禮。”
然后淺淺的福了福,“臣妾見過皇后娘娘。”
其他嬪妃恭敬的給皇后行禮。
“喲,皇上體恤皇后娘娘,讓臣妾們共同協理六宮事宜,皇后娘娘怎么不好好休息?勞心勞力的來這受累啊?”金貴妃搖著手中羽毛扇,滿頭珠翠晃得人眼暈。
皇后凌厲的目光直直看向金貴妃。
“貴妃是要管本宮的事情嗎?”冷冽的話透著皇后的威嚴。
所有人一顫。
皇后面對眾嬪妃,從來都是和顏悅色,第一次見皇后目露殺機。
金貴妃是不怕她的,若是相安無事便好,若是想在她面前擺皇后的架子,那她也是不怕的。
故作驚訝,“皇上口諭,難道皇后娘娘忘了?要不要臣妾再奏請皇上,正式頒旨?”
皇后臉一沉。
竟然敢拿皇帝壓她!
她也配!
“金貴妃,皇上口諭是因為本宮有孕,體惜本宮,但本宮身體如今很好,六宮局出事,本宮來查看審問,難不成要得你貴妃應允?”
“妹妹自然是不敢管皇后娘娘的,可是,皇上比皇后娘娘大,讓妹妹聽誰的好呢?”金貴妃笑著轉向賢妃她們,“姐妹們,你們給我出出主意,我該聽皇上的還是皇后的?”
德妃一笑,“貴妃姐姐,皇上忙著前朝事宜,我們做嬪妃的要多多體恤,不要芝麻綠豆大點事就叨擾皇上,后宮自然是聽皇后娘娘的。”
“喲,德妃跟著皇后娘娘沒學到皇后娘娘的溫婉,倒學得言語無狀了。”賢妃冷哼。
“德妃有皇后娘娘幫著,哪里會像我們沒人疼沒人愛的,得處處謹慎。”趙昭儀不忘加一腳。
德妃抓到話柄,“趙昭儀這話說得,是埋怨皇后娘娘一碗水端不平嗎?”
趙昭儀執手帕掩嘴嬌笑,“妹妹可不敢這么想。妹妹明天忙著看護七皇子,哪比得上姐姐得閑,整天研究皇后娘娘是否一碗水端平啊。”
“哎,我們這些有皇子公主的人勞碌命,德妃妹妹是不懂的。”金貴妃補了一腳。
德妃氣得渾身發抖,咬著唇看了一眼皇后。
“皇上不在,你們在這里演給誰看!”皇后生氣了。
所有人噤聲。
嬪妃的口水仗,安冉聽了一輩子,都已經習慣了,也懶得搭腔。
只要不動墨竹和玉檀,她都不出手。
“這個賤奴膽敢當眾殺人,押下去。”皇后見來了一群人,也不想事情腦袋,其他人不好發落,還發落不了一個美人的宮女嗎?
虞美人看了一眼墨竹,上前福了福,“皇后娘娘,墨竹雖然是臣妾的宮女,但她有軍籍在身,不能隨意關押。”
安冉瞪大眼睛,心中大喜,難怪墨竹打人一點也不怕。
所有人一愣。
就連皇后也是臉一變,“軍籍?”
“是的。若皇后娘娘不信,臣妾可回去取來給皇后娘娘過目。”
軍籍不是奴婢,若無違反國法軍紀,任何人都不能隨意抓捕和侮辱。
“就算她有軍籍,那她的主子虞美人你是后宮嬪妃,受皇后管制,你不會也拿你的軍籍說事吧?”德妃抓住把柄。
“臣妾入宮為妃,便沒有了軍籍,自然聽皇后娘娘的。”虞美人不卑不亢。
“既然如此,你的宮婢罰不得,那你做主子的代罰吧。”德妃挑眉,“來人啊,掌嘴!”
“德妃娘娘容稟。”安冉出聲。
“你誰啊?”
“回德妃娘娘,奴婢乃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