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宮報考尚服局的考試就要開始,報名的人太多,開了好幾個考場。
安冉沒黑沒夜的忙碌,夜聲人靜時,累得手腳酸軟。
午飯沒顧得上吃,晚飯只簡單吃了個饅頭,現在饑腸轆轆的。
忽聞一股香味,緊接著有人敲門,“安姑娘,我給你送宵夜來了。”
安冉忙拉開門,是尚服局的一位女史,年若20多歲。
“姑姑怎么親自來了?”
“您累了一天了,我瞧著就心疼。”女史露出慈母微笑,“以前尚服大人和各位管事們的飲食都是我管著,如今我也該盡力些。”
安冉聞了聞,“好香。”
“嗯,這是我最拿手的官燕雪兒羊乳甜湯,最適合晚上用了,可以安神。”女史從食盒里端出還燙手的盅,解開蓋子,一股濃濃的奶香味撲鼻而來。
聞著就誘人。
安冉驚喜道,“官燕啊?我……能吃嗎?”
這可是受寵嬪妃才能吃上的啊。
“這個也不是一般人能吃上的,往日里只有尚服大人吃,一會我也會給玉檀姑姑端過去一份。以后啊,我就給你和玉檀姑姑做。”
女史從食盒里取了個小白瓷碗,裝滿一小碗,遞過來,“趁熱吃吧。”
安冉接過,聞了聞,“真的好香,我在家的時候常吃官燕,進宮后就沒機會了……”
女史臉色微變,小心翼翼問,“姑娘家里很富裕?”
安冉露出苦笑,“還好,我是……罪婢入宮。”
女史眼眉一挑,瞬間恢復原樣,“進宮都一個樣了,何況姑娘這么聰明能干,也是能上位的。”
“還是多靠各位大人提攜。”安冉態度謙和。
安冉邊說,便從妝匣子里取出一枚銀針。
女史臉色大變,急忙道,“安姑娘這是何意?難不成怕我下毒?”
“沒有啊,習慣而已。姑姑怎么臉都青了?”安冉驚嚇道,“莫不是下毒了?”
毒字一出,門口嗖的一下串進來一人,沒等女史反應過來,衣領被人一揪,脖子被冰涼的利刃頂住,嚇得一動不敢動。
安冉走過來,晃著銀針,“還真下毒了啊?手段太差了。誰出的主意啊?這哪是害我啊,分明是害你啊。”
“啊……我……我不知道……不知道有毒啊。”女史嚇得發抖。
“不知道有毒還嚇成這樣,剛才不是挺會裝的嘛?”
安冉將銀針在手指上劃過,皮笑肉不笑道:“你若是一門心思想死呢,我成全你,不過就是先剁了手再剁腳、拔了舌頭挖了眼睛割了雙耳,也不是太殘忍。”
女史身子一軟,墨竹松手,任由她變成一攤泥趴在地上,一腳踩在她腰上。
安冉有些無語,膽子太小了啊。
索性盤腿坐在她對面,拿過墨竹手中的匕首,在她眼前晃動,“還有一種死法,一刀斃命,沒有痛苦,你選哪個?”
她將冰涼的刀刃放在女史的臉蛋上。
女史渾身僵硬,嚇得快翻白眼了。
“嗯,其實吧,我挺善良的,也是可以考慮第三條路留你一條命的。”
女史的眼睛噌的瞪大,“求你了,繞我一命,我都說。”
安冉笑瞇瞇的點頭,“不用說,寫下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