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里還有一個人武功可能比墨竹還要高。”
“誰?”白煊瞪大眼睛。
“虞美人。”
“啊?”白煊想了想,“好像是。和爺有啥關系?怎么讓爺大放異彩啊?”
“最近后宮很不太平,侍衛不能近身保護,如果五殿下提出與虞娘娘一起,訓練出一支后宮女子護衛隊,您的武功可以施展,也可以與虞娘娘、墨竹時常切磋啊。”
“啊!極好極好!”白煊興奮極了。
“那就等今晚審問完畢,五殿下拿著供詞給貴妃娘娘,讓貴妃娘娘知道奴婢是向著貴妃娘娘的。”
“好好,包在我身上。”白煊啪啪啪的拍著胸脯。
玉檀看了一眼安冉,她悄悄了眨了眨眼。
有個有權又不太聰明的人做幫手,實在好。
不一會兒,就看見墨竹來回穿梭,每次出去都提溜回來一個軟塌塌的人。
兩個時辰過去了,墨竹拿來一疊供狀。
白煊一張張看過去,越看越氣憤,“太過分了!居然敢隨便殺人!”
玉檀看得緊蹙眉頭。
最后咬出來是尚宮下的命令。
但要查尚宮,事情就鬧大了,何況,證據不太足,僅僅有口供,還不足夠壓死尚宮。
安冉倒是悠哉悠哉的,前世看多了。
六宮局沒一個省心的,誰不暗藏著一堆堆的事情。
只要利益夠,個個都吐個干干凈凈,有銀子就是爹。
一晚上一共拘了十幾個人,加上自殺事件被掖庭獄帶走的,尚服局前任當權派被抓了大半,可謂釜底抽薪了。
白煊拿著一疊供狀,氣勢洶洶的走了。
安冉的手指一下一下在臺面上敲著,“拉多兩個人下水才熱鬧呢。”
“你想拉誰?”
“尚儀大人。”
“尚儀?她是皇上的人。”
“嗯,若她是皇上人,自然就更想得到皇上的重用。”
安冉湊過去,在玉檀耳邊低語。
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玉檀和各人都回去抓緊時間歇息了。
安冉反而精神頭十足。
她拉開門,低聲喚道,“玄一。”
“在。”一抹黑影悄然落下。
“需要派人盯牢尚宮,可有適合的人選?”
“有。”
“好。盯住她一舉一動。另外,尚宮的家里也需要盯著。”
“好。”
……
金貴妃和白煊親自將事情呈報給了皇帝。
皇帝豁然大怒,立刻就要宣皇后來斥責,被金貴妃攔住,說是體恤皇后有孕,以嫡子為重。
皇帝為了嫡子,硬壓住怒氣,命所有人閉嘴,不準讓皇后知曉。
凡是涉事者,連帶之前關進掖庭獄的也不用審了,一律杖斃。
世上無透風的墻,尚宮得到風聲,受到驚嚇,急忙趕到鳳儀宮。
皇后聽完,知道已無力扭轉,咬牙切齒道。
“安冉,這么個小賤人,怎有如此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能耐?你速速暗查,還有誰是她撐腰的!查出來后,切莫輕舉妄動,必定要皇上盛怒才行。”
“是。”尚宮想了想,“老四留不得了吧?”
皇后鐵青著臉,手撫摸著小腹。
白焱是留不得,但空白懿旨就是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將她炸碎。
白焱拿到空白懿旨,定是想護他自己周全,或者,想逼自己給他太子之位。
先頂過這段時間,再徐徐圖之!
“狼崽子翻不出我手心。派人盯緊他便好,要讓他有命回京,我還有用。”
“是。”
“對了,悄無聲息的換些人到宮廷侍衛中,本宮、皇帝、金貴妃身邊都要放人。”皇后陰森的目光透著冰寒。
“是,奴婢馬上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