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用了一頓意味深長的飯。
每個人都在揣摩今天四殿下每個動作、每句話、每件事的深刻含義。
五位西靖未來朝堂上的新星覺得今天來得很值。
上了一堂深刻的御下之課,這將是他們以后為官的日常啊。
安冉很快就審問出來了結果。
事情很簡單,陳廚娘在宛月做的菜里下了重度的鹽,就是妒忌宛月,想趕走宛月。
陳廚娘被打了二十板子,趕出了宮。
其他為她掩飾的都被挨了十板子,趕回御膳廚房,貶為最低等的奴仆。
這是廣陽宮第一次清洗人,也算是借機殺雞儆猴吧。
一時間,廣陽宮的人更老實了。
廚房的人被清理,由宛月重新選人到廣陽宮廚房服侍。
安冉和小安子看著從御膳廚房重新調來的人。
一共兩位中年廚娘,一位少年御廚,各有擅長,長得也眉清目秀,看著就干凈利落。
宛月小胖臉微紅,指著一位清秀玉面的少年道,“這位是御膳廚房特意派來的御廚,叫玉胡。”
小安子板著臉,傲睨著白面少年。
“玉壺?臉長得白就叫玉?這后宮中,可不準奴才用自己的名字,以后你就叫酒壺吧。”
玉胡:“……”
安冉和宛月瞪著他。
“酒壺?”宛月瞪大眼睛,“多難聽啊?”
“難聽?咱主子天天都會用的,賜他這個名字是他的榮耀,還不謝恩?”小安子傲慢道。
“安姐姐。”宛月擰著眉。
“奴才多謝安公公賜名,奴才從今就叫酒壺。”酒壺恭恭敬敬的行禮。
小安子臉色緩和了些,“嗯,是個懂事的。”
“這……玉御廚,你不用理他的,他也是個奴才,沒有權利賜名的。”宛月才不怕小安子。
安冉拉住宛月,“小安子是四殿下身邊的第一公公,怎沒有權利啊?”
“安姐姐……”宛月氣得眼圈紅了。
安冉開口道,“四殿下規矩大,廣陽宮在后宮中也是最得皇上恩寵的地方,所以,半點不能馬虎。若是出錯,定不輕饒。”
“謹遵掌事宮女之令。”四人齊聲應著。
安冉拉著宛月進了屋。
“姐姐,小安子就是故意的,玉胡是怕連累我才答應改名字的,酒壺是什么狗屁名字?簡直就是侮辱人。”宛月氣呼呼的道。
“故意的又如何?小安子可是殿下身邊唯一近身服侍的人。”
“可是……”
“可是什么?”安冉嚴肅的看她,“你可知道,宮女不能和宮里男子隨意來往?”
宛月的臉頓時漲得通紅。
“宛月,小安子今時不同往日了。四殿下得寵,小安子的地位也跟著長,你不能像以前那樣可以隨意欺負他。”
“我欺負他?我哪有欺負他?”
“小安子其實人挺好的,他為了你也不怕挨板子。”
宛月語噎,“也是。”
“玉胡已經進了廣陽宮,人品如何我也看看。終生大事不可輕率。”安冉捏了捏她的小圓臉。
宛月痛得呲牙,“什么終生大事啊,人家……人家就沒有想。”
安冉松了手,笑了,“想也可以。若是不在宮里啊,我們這個年紀也該議親了。”
宛月揉著自己的臉蛋,“哎,都不知道能不能出宮。再說了,出了宮,也沒有人要我啊,我無家可歸哇……”
說著,她的眼圈紅了。
安冉擁住她,“放心,我會要你。”
宛月傷心了,一把抱住安冉,哇的一聲哭了,“……姐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安冉心疼的拍拍她。
前世早逝的姐妹們,一個個都要幸幸福福的活好了。
翌日,前朝又傳來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