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如玉的小手,散發著梔子花香。
她最喜歡用各種花自己做成香脂,這應該是做大小姐時的習慣吧。
白焱輕柔的,認真的緩緩的吻過她的每個指尖,舌頭輕輕舔過指腹,感受著因觸碰而顫栗的小手。
借著月光,可見她未露出來的鎖骨。
白焱腦海中浮現前世和她的每次親熱,雖然都是他強迫的,但他明明能感覺到安冉對他的愛戀。
若不是玉檀死在她面前,她心有陰影,對他心中又恨。
若不是他為了坐穩帝位,不得已納了一個又一個妃,惹得她寒了心,他們兩應該如玉檀和廖天宸一樣幸福。
今世,他竭盡所能,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在她面前。
讓玉檀有了好歸宿,不讓玉檀再一次死于她面前,那她應該不會再拒絕他吧?
不知道,她心甘情愿的情況下和他親吻,會是如何的**。
安冉有些懵。
他一直舔著自己手指干什么?
難不成,她手指像豬蹄一樣香?
被他舌頭觸碰著指尖,讓她忍不住顫栗,“殿……殿下……”
白焱感覺到她害怕和拒絕,眸色晦暗的凝視她,就像是野獸看著還沒抓到的獵物。
白焱忽然捏住她的鼻尖,冷著臉,兇巴巴的道,“安冉,我警告你。我不在的時候,不要粘花惹草。”
安冉:“……”
白焱捏住她鼻尖的手松開,細長的手指順著她的臉頰緩緩的向下滑。
指腹下的細膩觸覺,帶著絲絲涼意。
他的手指夾住她的衣襟,安冉嚇得一把抓住衣領,驚恐的瞪著他。
白焱勾唇一笑,“干嘛?以為我會撕開你的衣服?”
安冉耳根發熱,剛想說話,卻見他雙手將她衣襟拉緊。
低聲道:“冬天了,不怕冷嗎?”
安冉定定的看著他,不知道他葫蘆里買什么藥。
被她一雙大眼睛瞪著,白焱有些不知要如何繼續,飛速的在她臉蛋上親了親。
安冉傻了。
他……他這是又要耍渣嗎?
兩人正大眼瞪小眼,都在揣摩對方的心思,忽然間,新房的方向,一陣雜亂的腳步,緊接著有人叫嚷著,“走水了走水了。”
“有刺客!”
緊接著一陣哄的聲音,仿佛是火油爆炸,火光串出老高,映紅了半邊天。
安冉和白焱同時站直。
“新房,新房!玉檀姑姑!”安冉急了,拔腿就跑。
白焱比她快,一攬她的腰肢,一躍就上了墻頭。
低頭看去,原本熱鬧的擺了酒宴的院子,一片狼藉。
十幾個身穿黑衣的高手揮舞著劍,見人就砍,慘叫聲,哭喊聲,火光,爆炸聲到處都是。
安冉臉都白了。
“快帶我下去!”安冉死死抓住白焱的衣袖,急得直掉眼淚。
“你不能下去,你下去也救不了人。放心,玄一他們都在,廖天宸的手下將領也都在。”白焱緊緊的抓住她,不讓她亂動。
安冉急得往新房看去,新房已經陷入一片火海,混亂的人群中沒有見到穿紅衣的新娘。
“玉檀姑姑沒出來,她還在房間里。”安冉大哭起來,“你放我下去,你放我下去!白焱,我恨你,你放我下去!”
“玄一去救人了。”白焱不管她怎么捶打,就是不動。
安冉忙看過去,果然看到玄一披了潑了水的被子沖進火海。
廖天宸也緊跟的撲了進去。
安冉被白焱緊緊的抱著,哭得肝腸寸斷。
“姑姑,玉檀姑姑,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
“她會沒事的,沒事的。”白焱緊緊的摟住她,看著火光和殺手,陰寒雙眸滿是滔天恨意。
誰敢殺玉檀,誰敢讓安冉再痛徹心扉一次,他定將他碎尸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