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上的白焱忽聞墻后面有動靜,回頭看出去,外墻外不遠處的一個小巷,一頂黑色小轎子在暗處停著。
一個黑衣人跑到轎子前,窗簾掀起一點點,黑衣人與轎子里的人說了幾句話,立刻轉身走了。
墨竹看見他們,一躍上了墻頭。
“墨竹,安冉交給你。”
“是。”墨竹接過安冉。
“我一定會把玉檀救出來,你不要輕舉妄動。”白焱捧住她的臉,低聲道。
“一定要救出玉檀姑姑,她不能死。”安冉哭著。
“好,好。”白焱不再多言,一躍跳下墻頭。
墨竹緊緊抱著渾身微抖的安冉,不知該怎么安慰,只好用手輕輕的撫摸她的背。
安冉悲從心來,一把抱住墨竹的腰,哇的一聲哭了,“墨竹,你也不能死。以后,保護誰都不能舍了自己的命,誰的命都不如自己的命精貴,知道嗎?知道嗎?”
墨竹喉嚨梗住。
沖進火海的玄一背出一個人,廖天宸緊跟出來,兩人緊張的低頭查看。
“不是!”廖天宸轉身就要往火里跑;
玄一一把抓住他,“里面沒有人了!”
“不可能!我們剛剛拜過天地,我親自把她送進房間,她怎么不在!”廖天宸急瘋了,可火勢越來越大,聽到噼噼啪啪的木裂聲。
“她真可能不在里面,趕緊四處出口找。”白焱一把抓住他,“有預謀的,我看到后墻外有人。”
廖天宸瞪著通紅的眼睛,“有預謀沖著我來啊,傷害女人算什么啊!”
很快,蒙面黑衣人迅速撤去,新房的大火也漸漸潑滅。
廖天宸的手下迅速清理現場,他們有十來個人受傷,卻沒有人注意到玉檀被帶走。
墨竹將安冉帶下墻,安冉急忙道,“玉檀姑姑呢?”
白焱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人沒找到說明還活著。”
“什么叫說明人還活著?人呢?人去哪里了!”安冉抓住廖天宸的衣領嘶吼著。
白焱將她抱進懷里,“保證找到玉檀,你不要擔心。”
“我怎么能不擔心?早不動手,為何單選大婚之日動手,剛才起碼二十多個殺手,就為了抓走玉檀姑姑?是誰,是誰有如此大的仇恨?要在玉檀姑姑最幸福的時刻讓我們絕望!”
安冉哭喊著,猛然間,哭聲戛然而止,“廖家!廖天瑜!今晚廖家的家長居然一個都沒來,廖天宸,你親娘也沒來,為什么!”
廖天宸緊握雙拳,青筋欲爆,雙眼通紅,寒芒駭人,“我去廖家!”
“我也去!”安冉拔腿就跑。
白焱急忙要拉她,“安冉。”
卻沒拉住,急吼了句,“玄一,立刻封城查!”
趕緊跟上安冉,一把拉住她,“一起去。”
廖老爺被人扶著坐在正中。
廖夫人一臉冰寒,冷冷的看著沖進來的一群滿臉怒火的人,厲聲喝道,“廖府,豈是你們想闖就能闖的!”
“母親,二弟呢?”廖天宸咬牙問道。
廖夫人冷笑,“他不被你害的都起不來了嗎?”
“我娘呢?”
“那個賤人啊,為了替你贖罪服侍我兒子呢。”
“你!”
“怎么!你仗著有點狗屁軍功,就敢對父親母親大吼大叫嗎?這是廖府!你個不孝的狗東西竟然敢帶人夜闖進來!明日,我舍了這條老命,也要將你告到宮里!”廖夫人瘋狗式的沖過來,安冉沖出來,一把推開他。
她一把抓住廖夫人的衣襟,冷冷道,“玉檀姑姑是皇上敕封的從二品女官,玉檀姑姑與廖將軍是皇上下旨賜婚,你們若是膽敢傷害玉檀姑姑,就是殺頭滅族的大罪!”
小姑娘宛若地獄羅剎,雙眸飽含冷冽殺氣,廖夫人渾身一顫,“你,你,你們……我、我們沒有傷害她,不信,你們搜。”
“搜!”廖天宸一刻都不相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