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禮部這群人本就因為失去了皇后這個靠山,憤憤不平,肯定想辦法給她穿小鞋,索性就懟個痛快。
又不在天子腳下,就算殺了他,誰也不敢說什么。
周金喜氣得頭暈,晃了晃身子,差點沒站穩。
安冉舉袖子掩唇,輕笑,“周大人真客氣,還想讓我過去,那就承讓人了。”
堂堂禮部侍郎被辱罵,氣瘋了,士可殺不可辱!
“放肆!爾等太狂妄,就憑你如此品行,在宮中伴君,定是大禍害!”
“說誰是大禍害!”墨竹豁然大怒,嗖的一下,拔劍直逼周金喜的脖子。
膽敢詆毀安冉,簡直是找死!
周金喜驚得想后退,可惜背后是墻,嚇得他臉都白了,“你、你敢殺朝廷命官!”
嬌柔散漫的聲音幽幽傳來,“周大人說得對,我們仗著皇上的御令就欺負你了。不過,手無縛雞之力的言官殺得太沒意思,墨竹姐姐,就繞了小弱雞一條命咯。”
“是。安姑娘擁有一副菩薩心腸。”墨竹收劍,目無表情道。
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弱雞:“……”
說誰呢!
簡直不能忍!
誰是小弱雞!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周金喜話沒說話,忽然,安冉猛然飛旋轉身,朝著周金喜面門一拍過去。
周金喜沒反應過來,咕嚕咕嚕滾下了樓。
事情發生在眨眼之間,墨竹和玄二都來不及反應。
回神時,安冉的肩膀上被射入一枚短箭,痛得渾身發軟。
“安冉!”墨竹立刻扶住她。
“有刺客!”玄二拔劍去追。
“箭有毒!”墨竹眼睛一沉,一把將她抱起來,“哪間房?”
嚇傻的驛站官員回神,忙帶著他們去了最里面的房間。
“我、我……和刺客無關啊……”
“有沒有應急包扎藥包?”墨竹一邊拔出匕首準備割開肉,給安冉放血。
“有有有,還有解毒藥……但是解蟲蛇之毒的藥。”
“快點,都拿過來。”墨竹喝道。
滾在地上哼唧哼唧的周金喜蒙了。
殺手?
哪來的殺手?
皇上派他跟著安冉他們去漠北,目的是讓他監視白焱,可剛才……那個殺手好像是要殺自己啊。
“保護……保護周大人……”安冉暈厥前呢喃道。
很快,玄二回來,“跑了。”
“把剛才的那人看起來。”墨竹已經給安冉喂下了藥,“不知道是什么毒,要觀察下。”
玄二陰著臉出去,一躍下了樓,將要爬起來的周金喜提溜起來。
“你、你要干什么……我是朝廷命官……我是禮部侍郎……”
“再不閉嘴,你就是泥里死郎!”
周金喜立刻閉嘴。
玄二將周金喜拖進隔壁房間,將人綁起來丟在床上,自己拖一把椅子抱著劍坐在兩間屋的門口。
白焱在夜半三更又收到加急飛鴿傳書。
“安冉中毒!”
白焱臉一白,二話不說,操起自己帶來的一盒子藥,飛身上馬就走。
跟隨他的幾個貼身侍衛趕緊也跟上。
一路上跑死了好幾匹馬,白焱終于在第三天早上趕到了客棧。
“安冉怎么樣了?”白焱風塵仆仆的沖進來,墨竹忙讓開。
小姑娘臉色煞白,披散著頭發沉睡在床上,秀眉緊縮,看似很難受。
“她怎么樣了?”白焱急了,握住安冉冰涼的小手。
心里驚慌得不行。
安冉,不要,你能出事!
我白焱費盡力氣回來找你,你不能死!